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快穿之论攻与被攻的重要性 作者:充气一次君 文案: 大号叫:秦子叶。拜托dear们转移阵地了!原文会华丽加工到新文里!亲们去大号吧!!!!!!!!! 这个号八成要废,作者君先跪下了……_(:з」∠)_秦子叶哦秦子叶哦! 内容标签:甜文 快穿 爽文 打脸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白,冉念柏 ┃ 配角:甲乙丙丁齐上阵,炮灰什么的来一发 ┃ 其它:快穿,穿书,主受,甜文,系统,黑化,病娇   ☆、现代(一)   房间   蓝色电脑荧幕亮着,凌子叶推了推防辐射的黑框眼镜,勾勾嘴角,修长温润的手指不停歇,在键盘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黑白相称,好看的很。   男子有着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微微上扬,邪魅而又充满魅惑。   此时的他一脸玩味不已的盯着荧屏,好像料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画面,兀自笑出声来,肩轻轻耸动,眼神有些难言的恶趣味。   凌子叶虐自己的主角虐的正爽,他甚至都已经yy到当文章发出去以后,评论区的人会怎样的疯狂。   【墨止奄奄一息的躺在浮生殿前,一双顾盼哗然的桃花眼流露出愤恨与绝望,死死盯着站立在殿门前方的人。   “为……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   墨殇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也不着急回答。从浮生殿的门前向墨止走来。   墨止注视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姿修长,肤润而白,姿容温和。即使是当前这种情况,那人的嘴角也挂着笑容,眼里略带笑意的深情仿佛可以把人溺必。   好想……好想撕掉这人的面具,让他的丑恶展现在众人面前……但是,他不忍心。   就这样,直到一双金丝绣鞋落在他面前停下。   还记得,这双鞋。。是自己亲手绣给他的,他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鞋了。   墨殇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墨止,笑了一下。   “不服气?”墨殇轻轻踢了墨止一脚,声音是那么的无辜。   墨止咬紧牙根,没有回话。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受到如此的屈辱,熟不知这点可悲的自尊在墨殇眼里,留下的只有好笑罢了。   墨殇弯腰,伸手托起墨止的下巴,精致至极的面庞贴近墨止的脸颊,吐气若兰,轻轻呵在墨止的脸上。   墨止的身子可疑的僵硬了,丝丝红晕悄然爬上耳根。他使劲挣扎着,墨殇的手猛地用力,本就受了重伤而没有多大力气的墨止便动弹不得了。   墨殇看着墨止终于老实,满意的笑了,轻声道:“止儿,你知道么。其实我从来都……”】   “叮咚——”   凌子叶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提示框,愣了一下,轻声读了出来。   “作者凌子叶将会死亡,符合小说任务条件。人物死亡及任务开始,请凌子叶做好准备。”   凌子叶边读着,不由眉头紧皱,颇有些无奈。这人可是在诅咒他?将要死亡?还有,小说世界……这电脑是中病毒了么。   凌子叶本想将提示框叉掉的,可是当他在提示框附近找了一遍后,未发现任何可以关掉提示框的按键。   他下意识直起腰,拿着鼠标又在边框连着点击了几遍,连个隐藏的叉都没有。看来这回开玩笑的人倒是有几分技术。   凌子叶叹了口气,随意的靠在电脑椅背上,显出几分慵懒的意味。他抄起一旁的米色手机,翻到备注着“人形电脑”的联系人,拨打出去,呼叫自己的最得力的基友。   “喂?”电话打通后,凌子叶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放下来的右手在脑袋后面抱着,因为打哈欠而惯性流出生理性泪水,为桃花眼增添了几分水意。   凌子叶穿着小熊拖鞋的脚蹬了一下电脑桌,椅子便开始打着旋的往后退去。   “喂……”对方语气有些不情不愿的,显然很不想接凌子叶电话,“我的大少爷,又怎么了,”那人顿了顿,委屈道:“我游戏差点就破纪录了!都怪你!”   “哪个游戏啊?下次回国,哥帮你打通关!”凌子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呵呵,就您老那手速,我还是自己玩吧。”对方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信任。   凌子叶听罢,可疑的沉默了。他打着哈哈,伸手摩挲着自己高挺的鼻梁:他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我电脑又中病毒了,还要拜托小珏啦!”凌子叶边说着,又重复转了好几遍转椅——他特别喜欢转椅,家中的转椅都不知道被玩坏多少把了。   “是么,等会,我看看。”被称为小珏的男子沉默了一会,随即又开始嚎了起来:“啊,我要杀了你凌子叶!你电脑哪里中病毒了!我的游戏啊!——”   凌子叶悬空的双脚落地,稳住了正在旋转的椅子,伸手将电话离的好远,待小珏宣泄完毕后,拍了拍疑似耳鸣了的耳朵,疑惑道:“没有病毒?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的,你的电脑数据正常到不要太正常!不要再打扰我玩游戏了,否则我丫的黑你电脑!”小珏恶狠狠的冲着电话喊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正欲说什么的凌子叶挂断了。   “嘟——嘟——嘟——”   凌子叶哀怨的看了一眼手机,嘴角不住抽搐:这货竟然敢挂我电话。   凌子叶愤愤抬头,眼泪汪汪的看向仍然显示着提示框的电脑,恨不得把这个框框叉上个几万遍: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没有办法,凌子叶只好认命的滑着转椅来到电脑桌前,又在框框附近点了几遍后,确定没有挽救的余地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心疼的摸着电脑屏幕上没有被框框遮住的文字。   凌子叶俯身,将脸靠在电脑显示器上。精致白皙的脸被光映的更为雪白。   他好舍不得自己码了两个小时的稿子啊,还没有保存呢。凌子叶抹了把眼泪,沉痛的按下了关机键。   也不知道是不是凌子叶的错觉,按下键子的那一刻,有一股轻微的电流传入凌子叶的脑海里。他眼前有些眩晕,身形一晃,使劲摇摇头,闭上眼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才好了很多。   凌子叶姑且把这种现象归于,是因为自己起立过猛的缘故——总不可能是机箱漏电了罢?   辛苦了两个小时的心血泡汤了不说,还被自己最好的基友嫌弃了,凌子叶表示他真的有小情绪了,现在他十分不爽。   于是乎,凌子叶决定将悲愤化为食欲,好好的出去吃一顿犒劳一下可怜的自己。   凌子叶摘下眼镜,折好放在电脑旁边,边哼着歌边走向衣柜。他在衣柜里随便挑一件棕黄色的大衣,配上白色的高领羊毛衣,时尚又儒雅。   突然,凌子叶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迅速转过身,警惕的视线扫向四周。很可惜,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凌子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子叶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他。那视线时常露骨万分,看的他简直浑身都不自在。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有变态在自己家安装了监控器,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了。凌子叶曾报警翻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什么也没有发现。   更何况,凌子叶离开家门后,还是会有这种被视々奸的惊心感。而那变态的视线,偏偏在凌子叶洗澡和换衣服时出现的最频繁。   起初,凌子叶崩溃了一段时期。当他泪眼朦胧的找小珏哭诉时,对方一句不耐烦的“你得了幻想症了吧”,打断了凌子叶卖萌求安慰的话语。   凌子叶:………………   他表示,求安慰什么的,果然不能找小珏——这丫的就是活生生的找虐啊。   不过话说回来,幻想症……凌子叶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凌白说:你个偷窥狂你是谁?   ☆、现代(二)      他表示,求安慰什么的,果然不能找小珏——这丫的就是活生生的找虐啊。   不过话说回来,幻想症……凌子叶陷入了沉思。   就在当天晚上,凌子叶面见了许多有名的心理医生。凌子叶把自己经历的状况给医生声情并茂的诉说了一遍。于是乎,在医生复杂的神情中,凌子叶不但被告知自己得了轻微的被害妄想症,还接收到了来自父母大人的关心电话……   想到这里,凌子叶皱眉,叹了口气。现在他都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被害妄想症。   算了,还是快点穿衣服出去吃饭吧。   就在凌子叶给自己系围脖的时候,手机不期的响起了。   凌子叶瞥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来电人名字后,笑开了眉眼。他原地跳了一圈,颠颠的划开了屏幕——弟弟可是极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呢!   “喂,宝贝~?”凌子叶声音甜的可以。他歪着头将电话夹在肩上,腾出手叠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闷闷的道了一声:“嗯。”   凌子叶觉察到了自己弟弟的不对劲,叠衣服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将手机放在手里,随意坐在沙发上。   凌子叶担忧道:“宝贝你怎么了?”   凌子宁此时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看着纷纷扬扬的小雪,没有说话,凌子叶也只好陪他静默着   半响,凌子宁才吞吞吐吐的说:“子叶,我想你了,来物美大厦楼顶聚一下好么?”   “物美大厦?”凌子叶颇有些疑惑,“去那里干什么?还有,宝贝你现在不应该在学校上着课呢,嗯?”轻哼的鼻音带着几分的轻佻撩人。   凌子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这才三点多。”   “别问了,就当看雪景吧。”凌子宁的语气有些怪异,但凌子叶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好吧,”凌子叶雀跃的说,“那等着哥,哥已经穿好衣服了,马上打车过去!拜拜么么哒!”   说完,凌子叶飞了一个响亮并含有笑意的吻,便迫不及待的挂掉电话,准备收拾东西下楼,想早一步见到自家宝贝。   凌子宁此时脸颊微微泛红,他摸了摸自己冻的发凉的眼睛,抚平了不断颤抖的挂着霜花的睫毛,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帘盖住的,是那令人心惊的痴迷与疯狂。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凌子宁才缓缓道:“么么……哒。”可惜对面的人并不能听见。   凌子叶的速度可谓是迅速,父母给予兄弟二人的教养时刻告诉着他们要有良好的时间观念。凌子叶是如此,凌子宁亦是如此。   不过十分钟,凌子宁便在楼下锁定了凌子叶的身影。   凌子叶匆忙的打开车门,猫着腰从出租车里出来,递给司机十五块钱,道了声诚恳的“谢谢”,便兴奋而又激动的往楼上跑去。   凌子宁俯身,趴在并不结实的围栏上,往前探出身,以这样危险的姿势,死死地盯着凌子叶的身影,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直到人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才肯作罢。   在凌子叶到达楼上的前几秒,凌子宁揉揉有些僵硬的脸,换上平常的模样,等待着凌子叶的到来。   “宝贝!”   凌子叶看到凌子宁后,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凌子宁,却不料脚下的薄雪盖住的是一层薄冰,二人身形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我太激动了~”   凌子叶看着身下抿紧粉唇,眼神飘忽,耳根泛红——疑似害羞的弟弟,爽朗的笑出声来。   凌子叶突然玩心大起,单手撑在凌子宁的脑袋旁,另一只手则托起了凌子宁的下巴,像自己小说中写的那般,对着其脸蛋呵气如兰:“怎的,害羞了?”   凌子叶虽说是写耽美小说的,可一直自负自己是个笔直笔直的汉子;自家弟弟更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倾向:小时候,凌子叶还看到子宁给小女孩送情书呢!   果然,凌子宁只是伸手轻推了一下凌子叶,哑声道:“起来。”   凌子叶祥装被推的很痛,“诶呦,诶呦”的躺在雪里,眼含泪水,哽咽的说:“宝贝,你把哥哥推疼了,起不来了~”   先一步站起来的凌子宁有些狼狈,他的头发上挂有些许的雪花。凌子宁看着倒在地上摆poss的某人,叹了口气,包含着宠溺与无奈。   即使凌子宁知道子叶是在逗自己玩,可当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盛有水意的望过来时,那种心疼与惊艳令他呼吸一窒。   “别闹。”凌子宁偏过头,向凌子叶伸出右手。   凌子叶笑嘻嘻的伸手握住,一个借力,站了起来。他放开凌子宁的手,拍了拍凌子宁身上的雪,愧疚道:“哥太激动了,雪里很凉吧?”不顾自己身上也是一片雪迹。   凌子宁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将握过凌子叶的那只手背后,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似乎还在眷恋着凌子叶手掌那温润如玉的触感。   “话说,宝贝弟弟逃学出来找哥哥我,所谓何事呀?”凌子叶边弯腰拍着凌子宁身上的雪,边含着笑意,抬头望向凌子宁。   凌子宁也好像想起了什么,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复杂。他打断凌子叶的动作,将一脸懵逼的凌子叶圈在怀中。   凌子宁虽说是弟弟,却比子叶要高出一头,因此与其说是将凌子叶圈在怀中,那个姿势更像是凌子叶依偎在凌子宁胸膛。   “诶,宝贝,你怎么了。”凌子叶笑着揽住凌子宁的腰,还调皮的捏了一下凌子宁的腰,可惜其腰太过劲痩,并捏不起来什么肉。   儿时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一起吃饭,一起上学,别说这样老实的拥抱,就连互相为对方搓澡也是常有的事——虽说长大以后凌子宁就不同意了。因此凌子叶从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得体的行为。   “没什么,有个事想问你。”凌子宁叹了口气,抱着凌子叶缓缓朝天台边缘走去。   “宝贝,有什么事?尽管问吧!”凌子叶笑着解开凌子宁的大衣,也解开了自己的大衣,拼命往凌子宁怀里缩,虽然凌子宁的大高个子让他这个身为哥哥的又羡慕又嫉妒,但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充当小暖炉的。   凌子宁看着往怀里拱的小脑袋,是那么的可爱。猛地,凌子宁上扬的嘴角一顿,父亲,哦,不,是养父那嫌恶的神态与不堪的警告涌入脑海,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了。   凌子叶真的会如凌致远所说的那样,从此不再亲近我,觉得我恶心么?   这么想着,凌子宁压低声音,闭上眼睛,不顾一切道:“子叶,我爱你。”   凌子叶蹭蹭凌子宁的胸膛,懒懒的回答:“我也爱你啊宝贝。”   凌子宁有些崩溃:凌子宁的反应思维怎么这么弱?他补充道:“不是家人的角度呢,我要的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凌子叶一愣,随即从凌子宁的怀里挣脱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弟弟,稳了稳身形,颤声道:“你在开玩笑吧?”他没有加上宝贝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凌子宁:子叶,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永远   ☆、现代(三)      凌子宁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眼神有着难言的晦涩,可是话都说出口了,凌子宁干脆豁出去了。   他道:“凌子叶你知道么?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叫你哥哥么?因为我不想做你弟弟,我想成为的是你枕边的那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对你的情意远远超过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就连我第一次梦々遗的对象都是你。”   “你不知道,你在梦里眼含泪水,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是多么的令人心动,令人心疼。”   凌子宁喊完,看着凌子叶惊额又复杂的表情,自嘲的笑笑:“你觉得我很变态是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明知道你是那罂栗花,有毒又芬芳,可仍然忍不住飞蛾扑火。”   凌子宁苦笑的低头:“我终究是抗拒不了你的诱惑。”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小九九,凌子叶想不通,明明一场简单的看雪,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转折。   二人又沉默了半响,待凌子宁以为子叶就要大骂他一顿并扭头就走时,凌子叶那磁性的嗓音却以一种平和的状态响起。   “闹够了没。”凌子叶淡淡的说,“别开玩笑了,咱们,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乱&伦什么的,哈哈,不要闹。”   凌子叶真诚的看着凌子宁,恳求道:“咱们去吃个饭,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好不好?”   他终究是选择了逃避与拒绝。   凌子宁咽下一口苦水,眼里写满了执着与疯狂。他抬起头,恢复以往的淡定脸,对凌子叶说:“哥,是我一时气盛,冲动了。为了以后你我二人的兄弟情,哥哥送我一个拥抱吧。”   这是自凌子叶记事一来,凌子宁第一次叫自己哥哥。他就说,他家帅气逼人的弟弟怎么可能说弯就弯。   “好!”凌子叶嘻着脸,大步上前,死死抱住凌子宁,还在其肩膀轻轻拍了拍,笑道:“宝贝,你刚刚真是吓到哥哥了,哥就说么,你…………”   凌子叶身形一顿,身体不住的抖动着,他松开抱着凌子宁的手,一丝鲜血从嘴里涌出。双眸极致放大,是那样的失望,不敢相信与……恐惧。   凌子宁抽出刀,又捅了进去,抽出,再捅进。看着眼前的最爱眼睛逐渐涣散,失去意识,不再聚焦,凌子宁眼里的阴暗与疯狂不再遮掩。   抱着浑身是血的男子坐在天台边上,凌子宁手里抚摸男子俊秀魅惑到极致的脸庞,复而又描绘着男子的嘴唇,反复蹂々躏着……这双诱惑了他很久的唇。   俯身,虔诚的印了上去。   和凌子宁想象中的一样,这唇如果冻般粉嫩软糯。   很甜,甜到心里。   手指缓缓上划,经过高挺的鼻梁,抚上他的眼睛。凌子宁眼里的疯狂让人看得心里直颤抖,手上的动作不停歇,一遍遍的抚摸,一遍遍的抚摸。   都怪这双时刻饱含神情的桃花眼!每当看向自己的时候,都会错以为对方的眼里只有他,可当凌子叶的视线转移,那种难以忍受的空落感及落差感又是那么的令人心痛,一次次折磨着自己……   “不许,不许看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凌子宁像个变态一样低喃着,   “既然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凌子宁抽出刀,没有丝毫犹豫的插在自己身上,满意的笑了笑:“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凌子宁眼里有的,只剩满足。   那年冬天,二人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地,为这素裹的季节,点缀了几朵腊梅,渲染了几分艳丽与妖娆。   …………………………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凄美而又令人心寒。凌子叶端立在一片虚无之中,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失神。   他始终是无法接受,自己弟弟爱上了自己这么荒谬无稽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不过,这里是哪里?   凌子叶迷茫的望向四周。此刻他的周围墨靛一片,他仿佛身处于那浩瀚的银河之中。跺跺脚,脚下有着一层透明的光屏,而光屏的下方,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恒星。   凌子叶不敢乱动,生怕踏出的每一步,都会踩到光屏的边缘而失足摔落下去,掉进无边的黑洞,化为灰烬,揉碎在着天河中,化成尘埃的一部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渺小。   “叮咚——”凌子叶瞳孔紧缩,他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道电子音。是幻觉么?   “不是幻觉呦。”那个声音许是因为是电子音的缘故,平仄过于分明,且语气毫无波澜,发出“呦”这个音的时候,有着几分该死的诡异,直听得人起上几层鸡皮疙瘩。   凌子叶愣住了,半晌缓过神来。他礼貌的没有吐槽这道电子音的音质问题——他的教养告诉他这是对他人最起码的尊重。凌子叶缓缓展开笑颜,露出日常暖心又邪魅的笑容。   他将手伸向璀璨的星海,拢住一颗明暗不定的光点,将手翻过来,慢慢张开虚握的手。他专注的摆弄着手中的光点,状似无所谓道:“既然不是幻觉,那么请问在我脑海里的你,是谁呢?”   凌子叶并没有傻到说出声来,通过这个电子音对自己的回答,凌子叶明白这个不明的存在可以窥探到自己内心的想法。   很快,这个电子音便给予了凌子叶最专业的回答。   “宿主,在下为520系统。您不用记住我,只要知道,我将会是您完成任务以后的中转人。”   凌子叶静静的听着,其内心与他所表现出来的一般,都是如此的冷静。他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滑稽轻浮、邪气撒欢,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睿智沉稳很多。   “可是,我为什么要同意呢?”凌子叶继续拨弄着光点。他突然发现这个光点好像有生命力,用葱白的手指戳上一下,这个光点还会随着他的力度调节光弱。他仿佛又发现了人生的一大乐趣。   凌子叶的回答十分漫不经心。他不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涉及软肋,是绝对没人可以威胁得到他的。   “在下可以帮助宿主回到三次元世界,将时光倒退回提示框出现的前几秒,”系统不动声色的抛出于凌子叶来讲,可谓是巨大诱惑的条件,“兴许这次不与阁下的弟弟会面,以后还有机会将其掰直不是么。”   凌子叶没有说话,可是其复杂的神情与指尖的停顿都在彰显着他此刻的动容。他的弟弟,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能换回不让弟弟重蹈覆辙的机会么?凌子叶垂下手,终是松开手,放走了光点。他轻声道:“怎么办,我不得不同意呢。”   “很好。”明明是电子音,凌子叶却硬生生的听出了几分“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意味,他突然感觉好不爽。   “那么宿主,咱们开始吧。”话毕,凌子叶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只觉得一阵黑暗吞噬了他的脑海,随即便又一次陷入了昏沉。   ……………………………………………… 作者有话要说:  520系统:没什么意外的话,你们是见不到我的。【高冷脸】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一)      美人塌上,凌白的睡姿慵懒极致,墨发散开却不失凌乱,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   凌白似是做了什么噩梦,几点汗从丰满白皙的额头划过,直教人心里随同男子的眉一起纠着,想伸手抚平那一丝褶皱,却又怕惊醒男子。   猛地,凌白从梦中惊醒。眼神十分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内的摆设都是那么的熟悉。   刚刚的一切只是在做梦?可是那梦的感觉又是如此真实……等一下!凌白拍了一下脑袋,眼神惊恐。   方才做了什么梦,他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王爷,您醒了么,奴婢来给您更衣了。”门外传来的丫鬟的声音打断了凌白的思绪。   凌白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算了,还是不要想那个梦了。   “嗯。”凌白平淡的回答。   听见凌白的回应,被称为丫鬟推开房门,单手托着盛有凌白衣服的托盘,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这个丫鬟是三皇子的母后差人送来的。   丫鬟长相惹人怜爱的紧,水汪汪的大眼睛总含着半汪秋水,顾盼生辉。也不知道这样的可人儿,送到凌白府上做贴身丫鬟是何居心。   好在这个小兰倒也安分,凌白容忍着她照看自己的起居。这番态度,让三皇子的母后很是满意。   于是像往常一样,凌白面无表情的任小兰为自己换上衣袍。   青袍上绣着丝丝缕缕的金边,美观而大方;腰身系同样花色的腰带,多出来的两角料服帖的搭在裙摆上,绸缎的白色打底裤,脚下踩的是高腰云靴。   这一身穿上,更显得凌白器宇非凡……前提是忽略其板的死死的脸。   衣袍摸起来手感细腻,穿起来也很舒服。凌白明白,这般的衣袍,自家王府是绝对没有的。   “小兰,今天的衣袍,真漂亮。”凌白说着,淡淡的瞥了小兰一眼,无意探着小兰口风。   小兰立即低下头,盯着地板,声音有些诺诺道: “回王爷,今儿个三皇子举办了赏花宴,达官贵人都会去——王爷您也不例外。好歹穿的体面些,不能丢了王府的脸。”想了想,补充一句:“这是皇妃吩咐的原话。”   这个皇妃自然指的是三皇子的母后。   ‘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寡欲,时常板着脸’,这是凌白母后对其年幼时期性格的刻画。   长大以后的凌白,依然淡漠寡语,显得有些难以亲近,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小兰正是因为这点,一直对凌白有着些许忌惮。   …………………………   “七皇子,请下吧。”门口的两个侍卫来到凌白的轿子前,一个伸手掀开红帘的一角,另一个则恭敬的弯下腰,伸出手背,递到帘前。   随后,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搭在了侍卫的手背上。   云靴踏在轿檐,轻轻一点,落到地上。凌白淡定的把手收回衣袖,抿着唇斜瞥向一动不动的侍卫。   侍卫被这惑人的桃花眼看的一荡,愣了一秒,立刻回过神来,心里有些暗惊,紧递给同伴一个眼神。   “七皇子到!”同伴朝庭内高喊,待听见里面的声声重复,直到第五遍后,侍卫对凌白道了一声“请”,便把凌白领进庭内。   凌白刚走进庭内,迎面撞见了二皇子,三皇子及六皇子三人。   二皇子和六皇子时常跟在三皇子身边,虽说是兄弟亲密如间,明眼人却都能看出,二皇子和六皇子分明在攀附着三皇子。   没办法,谁让三皇子那么受宠,以后当上了皇上,一统江山了也是不意外的事。   三皇子一看凌白来了,立刻把身旁两人赶跑,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着,打开手中绘有荷花的纸扇,快步来到凌白面前。   “小……咳咳,七弟,你可算来了。”三皇子长相偏俊美,一袭橙袍,打把折扇,却又似扇不扇,两眼放光的盯着凌白。   那股子的激动劲,若不是周围有他人在看着他们,凌白都担心这凌凝会不会猛地冲上前,把他抱住。   这可不是凌白多想。凌白与凌凝虽中间隔着许多姊妹兄弟,实则两人年纪也不过相差一个花开落而已。   凌凝自幼活泼,没有半分哥哥的姿态;而凌白却冷静寡言。这样两个人儿时可谓形影不离……好吧,形影不离只是凌凝单方面追随凌白的。   凌白冷漠点头:“嗯。”话毕,先凌凝一步向花庭深处走去。   “小白!”凌凝与凌白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上凌白的手臂。   凌凝俯身靠近凌白,嘴唇虚浮在凌白的耳畔,似无意的呵气,“那边的花好看,小白,我们去赏花吧。”   凌白瞥了凌凝一眼,退后一步,将手抽了出来,与凌凝拉开距离。   凌白无奈道:“小凝别闹,痒。”依然是毫无波澜的语调。   凌白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让凌凝离远点,不允许凌凝往凌白耳朵里呵气。   “痒?”凌凝笑了,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伸出手在凌白的耳朵上示意的挠了挠,凌白白嫩的耳朵立刻生理性泛红,透着粉嫩,   “挠挠就不痒了!”   凌白表示他可以踹凌凝一脚么……   于是,凌白真的踢了凌凝一脚。当然,只是轻轻的踢,显出几分随意与亲昵。   凌凝笑嘻嘻的拍拍自己的腿,他就知道小白是不会生自己气的。   凌凝和凌白赏花赏的正来劲,不知是谁朝他们这边高喊了一声:“赏花宴的题诗开始啦!”   凌凝本身就喜欢凑热闹,他搂着凌白胳膊道:“小白,咱们也去看看。”   凌白点头表示同意。   赏花宴的题诗会向来是为那些公主,些姐举办的。   这使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女孩们各个摩拳擦掌,想在会上作出几首好诗,大方光彩。   兴许这样,能引起某个皇子的青睐,嫁入皇家也不一定啊——这是大多数女孩的心思。   凌白和凌凝来到举行诗会的中心亭。   本来是站在外围的,但其他的人看到是三皇子,都很自觉的为二人让路。于是,待凌白回过神来,他和凌凝已经处于观看诗会的最佳位置了。   这个诗会确实倍受淑女们的欢迎。不过片刻功夫,亭中已经聚集了许多满脸信心的才女了。   大会很快在一声敲鼓声中拉开帷幕。   承担主持人工作的小厮眉眼清秀,声音也算悦耳: “今天诗会的主题是——梅花。”   小厮顿了顿,看向淑女们,笑道:“不知各位些姐,谁先来?”   大家皱眉沉思。   这个题目他们到是没有想过,以往的诗会主题,都是围绕花会所展示出来的花。   他们把荷花,牡丹,菊花,乃至水仙花都考虑到了,谁能想到寒冬才怒放的梅?抬头看看当空的烈日: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凌白也对这个题目表示意外。不过当他看到身旁笑的像偷腥了的小猫凌凝时,明白了是他搞的鬼。   依凌凝的话来说就是:诗会都考那些倒背如流的花多无趣,来个措不及防的也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凌子叶:没错,不可以逗比的我其实高冷又美腻……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二)      好在闺秀们的书不是白念的,组织了一下措辞,第一个闺秀站出来了。   “雪藏珍宝数年载,中道家出花尽败。寒风飒飒涅槃上,千里梅香沁人心。”   台下的观众们拍手叫好。凌白也点点头,这诗确实不错。   领头的闺秀害羞的笑了,又退回人中。有了一个开头,其他闺秀也不甘示弱,对出来的诗虽都有着独特的韵味,却不如第一个用的巧。   最后,领头的闺秀获得的票数毋庸置疑,待人们以为诗会到此结束时,那个闺秀却软软的提了一个请求。   “诸位,姐姐的才华凌驾于小女之上,可却因为害羞不肯上场。不如,大家给些掌声,邀小女姐姐上台作诗一首可好?”   话毕还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大家都玩得开心,有起哄说好的,这会也没散成。   “既然大家都同意,”苏菡笑望向人群中的某处,“姐姐,上来吧。”   众人都往苏菡所看的方向望去,一时间苏玥瑶的身上聚集了数百道目光。   众压之下,苏玥瑶握紧了拳头,却没有丝毫的怯场。她昂首穿过人群群,走到亭上。   苏玥瑶高冷的瞥了眼不怀好意的苏菡,桃唇微张: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苏玥瑶停顿了一下,闭上眼,好像在感受着那茫茫大雪中,墙角粉梅所带来的震撼,“唯有,暗香来。”   众人静默了一会,回过神来,掌声雷动。   这诗真是绝妙,语句十分朴素自然,没有丝毫雕琢的痕迹,却灵动的赞扬了梅花不为严寒,冰清玉洁的高尚品质,实属佳作!   一旁的苏菡吃惊的长大了嘴:他这个草包废柴的姐姐怎么,怎么会对出这么好的诗!   看着台下人们对苏玥瑶的赞叹,苏菡对苏玥瑶的恶感更甚了。白皙的脸仿佛被谁抽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菡后悔了。   凌白也被这女子的才华所震惊。他微瞪大了眼珠,凌白一直以为和他一样,认为梅花才是品德高尚的人很少。殊不知,这难觅的知音终于出现了。   凌白看向苏玥瑶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欣赏。   一直偷偷注意观察凌白眼神的凌凝,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生气的鼓起嘴。似无意挡到凌白身前,阻拦了凌白的视线。   凌凝委屈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就不应该来凑什么热闹。   凌白的视线终于聚到凌凝身上。看着凌凝委屈的神色,疑惑道:“好,不看。”   凌凝这才罢休,心里却给苏玥瑶狠狠的记上了一笔。这可是第一个让小白注视的女生,以后可要提防着些。   …………………………   自诗会以后,“苏玥瑶”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公主皇子们的这贵圈中流传开来。甚至有很多贵人的儿子都请了媒婆,来上苏府提亲,声称是被其府的苏小姐的才华所折服。   七皇子府   “喂,小白,”凌凝吃着葡萄,吐完皮以后还不忘剥一个塞凌白嘴里,“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什么瑶么?她现在这么受欢迎,你不着急啊?”   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凌凝心里紧张的很。   凌白侧头含住晶莹的葡萄,舌头轻轻划过凌凝的手指。凌凝颤了一下。   “不是。”   凌凝明白,凌白是说,他不是喜欢苏玥瑶。凌凝顿时感觉花也香了,草也绿了,天也蓝了,云也白了,总之生活处处充满了美好。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你的暗卫呢?”   凌白愣了愣。暗卫?他好像是有个暗卫。但自从那次噩梦醒来以后,脑袋就有些不够用了,自然把这事淡忘了。   暗卫是每个皇子都有的。在皇子们尚小的时候,皇上就会选拔出一批精英,以便时常护着皇子们的安全。   凌白的暗卫可不是他选的,而是凌漓替凌白做的决定。   “小白弟弟这般秀气,要找一个健壮的保护小白。”凌漓软软的声音萌化了皇上,皇上笑着许诺了。   凌白的暗卫是个身体结实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凌白一直不知道暗卫长的什么样子——暗卫都是带面具的。   可是其一身的肌肉和完美比例的身材让凌白哑然。   不过话说回来,暗卫叫什么来着?凌白可疑的沉思。   冉年糕?冉面包?冉…………凌白突然想起来了,眸光闪了闪,清清嗓子道:   “冉念柏,出来。”   房梁上突然窜下一道黑影,眨眼间功夫,单膝跪到了凌白面前。   “暗卫冉念柏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冉念柏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因许久不说话而不适应的缘故,嗓音中还带着沙哑,显得更加诱人。   这个冉念柏的一切还是和记忆里的没有区别,可凌白总是感觉,这人的气质眼神都有些不对,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凌漓不知怎的,被年老的皇帝叫入了宫中。一晃,凌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凌漓了。   几天下来,凌白竟然感到有些无聊。日复日,起床,用膳,作诗绘画,然后就寝。凌白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头顶长蘑菇。   长蘑菇……那画面一定美的不忍直视。   凌白很想去大街游逛一番,却不知怎么和母后说——他这样嘴笨,是说不明白,也说不出口的。   凌白正在屋内踱步,粉唇微抿。抬起手,轻轻按揉太阳穴,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凌白定身,朝房梁道:“冉念柏。”   这回身影是从半掩的窗户内窜进来的,跪在凌白的身后。   凌白没有发现,以为冉念柏还在房梁上,又认真的喊了一遍:“冉念柏。”   凌白那般认真,认真到有些可爱。冉念柏不由勾唇,含笑的声音在凌白身后响起:“主攻,念柏在这里。”   凌白吓了一跳,回过神,转身的时候,似是有些羞恼,脸颊泛红。   桃花眼本就惑人,此刻含有些许水意。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冉念柏时,冉念柏竟有些被惊艳到了。   冉念柏面具后的嘴角上扬弧度增大。   他低声道:“主攻,有何吩咐?”   凌白也想起了自己叫冉念柏来的主要目的。   凌白板着脸说:“我要出去,”怕冉念柏不懂,眼睛转了转又加上一句,“你和母后说。”   冉念柏知道,凌白这是怕自己和母后说不清楚。应了一声“好”,一闪身又从窗户跃了出去。   凌白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往窗外瞄,心想:这暗卫轻功真是了得。   一盏茶的功夫,当凌白把茶杯放下,冉念柏已经交差回来了。   凌白不紧不慢的问: “怎样?”母后有没有同意我出去。   冉念柏看着凌白明明一副很关心结果,却表现的无所谓的傲娇样子,瞬间有些被萌到了。他祥装没有看透凌白的小心思,稳了稳声道:   “自然,只不过……”冉念柏貌似有些为难的盯着凌白,“大人让念柏一同随往,扮作小厮,护主公安全。”   凌白其实更想一个人逛街,但是冉念柏这么晚才回来,定是与母后商谈了许久。   也罢。凌白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凌凝:子叶,你看到了么?这一世,我是哥哥呢……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三)      冉念柏在面具后笑了。其实当他问大人的时候,大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她巴不得自家儿子多外出走动。   冉念柏是在窗根下,看着凌白不安的饮完一杯茶水后才出来禀报的。   好在目的达到了。冉念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冉念柏换好衣服,对凌白说:“主公,咱们走吧。”   凌白走上前,靠近冉念柏。离的那样进,冉念柏似乎还吻到了凌白身上淡淡的清香。   因为冉念柏比凌白高处许多,凌白踮起脚,伸手敲了敲冉念柏脸上的银色面具,听到面具那结实的“咚咚”声后,颇有些无奈。   “摘下来。”既不过节,又不办宴会,有哪家小厮带着这么可怖的面具?   冉念柏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想了想道:“念柏出去戴个□□回来,请主公稍等片刻。”   “摘。”凌白抿抿唇,有些毋庸置疑。   自家从小到大的暗卫,连个面都不让见?凌白突然有些固执起来。   “遵命。”冉念柏不知是没办法,还是出何居心,大方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露出来的一张面孔,着实惊艳到了凌白。   不用过多的描述,其长相,只可用完美二字来形容。这简直就是造物者都骄傲毕生的杰作。   凌白看愣了,低头沉思片刻,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两文钱一串啊!”   “买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   大街上,小贩们热情的吆喝着,来往的人儿络绎不绝。   凌白走在街上。一袭青袍,头系金边发带,很朴素的一身装扮,却愣是穿出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身后的冉念柏身着深蓝布衣,戴着个同色系的帽子,如果忽略其一脸的痘痘和不出众的五官,也是个身材伟岸的硬汉。   到底,凌白不知怎的,还是让冉念柏把□□戴上了。这种感觉凌白也感到很奇怪,甚至有些为自己是第一个见过冉念柏容貌的人而自喜着。   “唉!你这个毛贼!别跑,给我站住!”   “让开让开!”   大喊声在熙攘的人群中并不惹人注意。以至于凌白被人撞到在地时,才反应过来,刚刚撞他而去的,是个小偷。   冉念柏也有些懊恼,刚刚人太多,声也杂,一个不注意竟然让凌白受了伤,这暗卫未免当的太不称职。   冉念柏连忙上前将凌白搀扶起来,关切的问:“主公,你没事吧?要不要紧,都怪念柏……”   只见凌白原本干净的衣袍,因摔倒跌在一旁巴掌大的泥坑上,而溅上许多的泥点子,颇显狼狈。   凌白虽然也不舒服,可是人已经跑远了,又能怎样?   凌白看到冉念柏眼里真切的关心与愧意,心里有些许暖流划过。他难得用温柔的嗓音安慰冉念柏:“无碍。”   短小精炼的两个字,让冉念柏心里平缓不少。   可若是衣服这样脏下去,这街恐怕也是逛不成了。   冉念柏在客栈给凌白开了间上房,付好了银两,并细细的叮嘱小二一定要立刻把热水备好,送入房中。自己则向凌白请示后,去往成衣店置办一件衣袍。   凌白在满脸堆笑的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的一间雅房。   这间屋子整洁干净,宽敞明亮,家具摆放井井有条,一眼便知道是上房才有的条件。   凌白来到床榻坐下休息,一会功夫,下楼的小二又上来了。这回他还带来两位壮汉,两人齐力搬来一大木桶的水。   “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着,这两人就在门口守着,有事召唤一声便可。”小二笑着说。   “嗯。”凌白淡淡的接了一声,三人便退下了。   待人走后,凌白一边思量着冉念柏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一边不紧不慢的脱着衣袍。   随着衣服的散落,凌白完美的酮体展现出来。先是白嫩的胸膛,接着是紧致的腰身。扯下腰带扔在一旁,露出被包裹的挺翘的,臀形的完美的臀瓣,最后是修长的双腿。   凌白坐入温水之中,不由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只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凌白端起一旁盛有玫瑰花瓣的盆,均匀的将花瓣撒入水中。   “噗-”凌白正洗着,一个黑影突然破窗而入,来到了凌白面前。   来者长相倜傥俊美,此刻看到凌白沐浴时的样子,两道热血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凌白回过神,连忙转过身,背对着男子,神情有些温怒,声音也清冽很多:“看什么?!”   男子抹抹鼻血,绿色的眸子染上些许笑意,刚想要回答,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凌白浴盆前,压低声音道:美人,借你沐盆一藏!”   男子的声音并不是帝都人的口音。   还未等凌白反应过来,男子已经一个迈步,跨入凌白的沐桶中,扎进水里。   这个木桶一人用来倒是宽敞,可要是再加上一个人,未免显得拥挤了。凌白只感觉两人完全贴靠在了一起,被触碰到的皮肤有些发红。   男子在水下憋着气,足量的玫瑰花瓣铺在水面,为男子做好了掩护。   突然,又是“噗”的一声,另面的窗户纸也被穿破了,问声进来的是一个黑布半蒙脸的大汉。   凌白看了看地上的碎纸片,由衷的为两扇窗户的命运感到惋惜。这年头,会点轻功的怎么都不走门呢?凌白对此陷入沉思……   大汉一进来便四处张望,目光与凌白不期碰撞,凌白先一步转过身。   大汉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似乎并不着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凌白的沐桶前,轻声道:“小兄弟,有没有看到一个小伙子进屋?”   “没有。”凌白头也不回。   “是吗?”大汉哈哈的笑了两声,随手摘下自己的面罩,入目的是一张很英气的脸,“小兄弟,那厮是我弟,我们二人比谁轻功更上一层,说好输的受罚这小子可到好,输不起!脚底一抹油,溜了。”   大汉语气颇有无奈,却又不乏宠溺与真诚,若不是凌白无意瞥见其袖口藏着的暗刀,真会被这番话给说服。   凌白道:“他好。”   大汉听不懂:“什么他好?”   凌白见大汉一脸茫然,有些无奈。难道我的话只有冉念柏能听懂么?   “他,轻功好。”凌白又解释了一遍,大汉才明白。凌白的意思是说,男子既然能把大汉甩在身后,轻功想必是在大汉之上的,大汉的理由也就不成立了。   空气有些凝固,气氛都变得诡异许多。这时,水下的男子终是憋不住气了,水面上冒出几个水泡。   眼尖的大汉没有错过这一点,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凌白,伸手就朝水里抓去。   凌白反身抓住大汉的手,朝门外大喊:“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冉念柏:我的系统是不管我的行动的,只要不死就可以。我对凌白的爱不会存在任何目的性,各位放心。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四)      大汉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凌白的嘴,可是已经晚了。这样大的声音传到门外两个昏昏欲睡的看门汉耳里,两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客官,怎么了?”两人推开门,看向屏风处。屏风后,隐隐可窥见凌白的身影坐在沐桶中。   “无事,鼠罢。”凌白看向大汉仓惶逃走的背景,清冷的回答。   两人连应几声知道了,便又退出门外。其中一人却有些狐疑的带上了门:刚刚木桶中好像是两个人影,他眼花了?   屋内,凌白跨出沐桶,拾起宽大的白里衣披在身上。沐桶中,那个男子将手搭在桶沿,撑着脑袋,颇有兴味的盯着凌白穿衣服。   因为外衣脏了,凌白不便也不愿穿上,只身着里衣。或许是凌白匆匆从桶中出来的缘故,身子也没擦,衣服就这样湿乎乎的粘在身上,胸前两朵红樱很是明显。   凌白被男子看的很不自在,明明都是男人,但这位男子的目光总让他心里不舒服。   “还不走?”凌白微微瞥着男子,“喊人了……”   男子一听凌白要叫人,急忙从沐桶中出来,笑道:“别啊,美人,我这不是出来了么。”   男子的衣服都湿透了,水珠顺着长发滑落不止,串串接串。但男子好像并不在意,仍然嬉笑着一张脸。   “那美人,我先走啦!记住,我叫裴珏。”话毕,人往窗外一跃,不见了踪影。   短短洗个澡,发生了这么多事,凌白也有些累了。他坐在屋内的梨木凳上——其实他更想躺着,但是头发湿了没办法。   不过,都刻钟有余了,冉念柏怎么还不回来?   凌白正想着,门就被推开了。入门的是冉念柏。   冉念柏刚进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凌白,这时的凌白有着几分传说中□□的意味,看得念柏眸色一暗。   冉念柏将手中的包袱双手奉给凌白。凌白接过包袱,边拆边表达自己的疑惑:“怎的,这般晚?”   不用冉念柏回答,凌白已经有了答案。   凌白拆开以后,发现是自己喜爱的青袍,摸上去的手感,也是自己一向钟爱的翀祁成衣铺。   那衣铺,离这店可有些距离。能在一个沐浴间来上个来回,十分不容易。   凌白有些被触动到。心底波澜,面上却不显丝毫,可绕是如此,还是被冉念柏发觉了。   冉念柏心里暗笑:这人也真是够傲娇的。   冉念柏只是道:“念柏轻功不够。”他并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多远的地方。   凌白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容冉念柏为自己把衣袍换上。   待冉念柏欲为凌白脱下衣服时,发现凌白的头发还很湿,便自行做主,使用内力,轻轻为其烘烤着头发。   感受到身后一阵温热,凌白颇为惊讶的偏过头。   “念柏帮主公把头发烘干,免得着凉,得了风寒就不好了。”冉念柏垂眸,笑着解释道。   凌白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主公,”冉念柏似是无意提及,“念柏买衣服时,耳闻几人道,邻国一皇子来到帝都游玩,被歹人盯上了。”   “哦。”凌白并没有什么反应。裴珏可能是邻国皇子又如何,人生过客罢了。   出了旅店,二人四处逛了逛,感到乏了,便也回府了。   …………………………………………   一日,凌白立于台前,挥笔作画。台子的位置本就靠窗,现在正值春意盎然之时,敞开窗户,吹进一室春意。   冉念柏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翠竹仿佛成了凌白的陪衬。凌白那样专注的作画,与背后的绿景完美的融为一体,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人中画,还是画中人。   冉念柏已经站在房梁上看了半个时辰了,凌白依旧那样的赏心悦目。   如果冉念柏会画画,他一定要把这一刻永久的保存下来。   “叩叩……”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意境。凌白也从作画的沉醉中惊醒。   刚被拉回现实的凌白有些呆萌的眨眨眼,缓缓道:“谁。”   “奴婢来给皇子送些吃食。”门外的人声音有些闷闷的。   凌白回答道: “进。”   问声而来的是个身材膀大的汉子。他把头埋的低低的,身上的仆装并不合身,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粥。   凌白的戒心已经被香甜软糯的莲子粥给瞬间瓦解掉了。冉念柏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紧紧的盯着男子一举一动。   凌白伸手欲接粥,站在冉念柏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小厮诡异的嘴角及袖中明晃晃的匕首。   银光闪过凌白的眼睛,“噗”的一声,那是刀没入肉体的声音。   当凌白被冉念柏扑倒在地时,看着冉念柏身后的匕首,凌白的内心是崩溃的。   冉念柏看凌白没有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手对着惊愕中的小厮就是一拳。冉念柏面目颇有些狰狞。几招功夫,小厮已经断气了。   冉念柏身体不支,终是半趴在地上,费力的喘息着。   凌白终于回过神来,忙从地上坐起来,踉跄的跑到门外,大喊道:“有人么,快来人啊!”凌白声音有些哽咽。   冉念柏听到凌白的话,虽惨白着一张脸,嘴角却不住上扬:呐,这可是凌白说过的,字最多的话。   渐渐的,冉念柏只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在凌白惊恐无助的眼神中,昏了过去。   而一旁所谓的小厮,近看之下,竟是在旅店中,那个自称是裴珏哥哥的蒙面大汉……   ………………………………   待冉念柏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此刻的凌白坐在床头的梨木凳上,半边身子趴在床上,头与冉念柏的头挨得极近。   冉念柏一睁眼,就看到凌白那秀丽到极致的面孔。凌白炙热的呼吸喷在冉念柏的脸上。   冉念柏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意念催使着他贴近吻上了凌白的唇。   当然,只是轻轻点一下。唇与唇的触碰很微妙,冉念柏有些不满足。   睡眼朦胧中,凌白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唇上划过。触感湿软,痒痒的。这种奇怪的感觉过一会便消失了。   凌白没有多想,皱皱眉头,又陷入沉睡。   那根软滑的“东西”发现凌白没有反应,更加肆意的探进凌言的双唇之间,挑开一丝缝隙。   “唔……”见凌言要醒了,立马收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冉念柏:嘿,真是,甜呢……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五)      凌言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由于昨晚守在冉念柏床边至天明,一时间困倦的不想睁眼。   凌白只是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发痒的嘴唇。   孰不知,津液的润滑,使得凌言微张的粉唇显得愈发软糯,似果冻般可口。   冉念柏再也忍耐不住,双唇附上,反复辗转,在凌白的唇上啃咬。   “嘶!”   凌白感受到疼痛,再大的困意也消散了。凌白猛地开双眼,对上了冉念柏无辜望过来的视线。   凌白有些迷茫的伸手,轻碰自己的唇……好像有些疼。   但这不是重点,冉念柏的苏醒早已大过了所有。   凌白扶着冉念柏靠坐在床上,复而又一声不吭的坐会自己的小凳子。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待冉念柏腿都快坐麻了的时候,凌白弱弱的说了一句话:“为什么?”   “嗯?”冉念柏被问的一愣。他明白,凌白在问他,为什么自己要舍命护他安全。   冉念柏在心里无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不希望看到凌白受伤。这或许是爱到骨子里头去了罢?   冉念柏在心里苦笑:明明只是一个攻略人物而已啊,竟会沉迷到如此境界。   凌白一直仔细观察着冉念柏的神色,见其一会撇嘴,一会又宠溺的笑开眉头,这下又皱起眉,他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随着这眉头一同揪着。   纵使冉念柏心里怎么怎么纠结,他也只是回答:“保护主公,是念柏的本分与使命。”   “哦。”凌白不冷不淡的回答。不知为何,凌白心里竟有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失落,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房间又静的吓人。   凌白抿抿唇道:“大不必。”大不必为了我去丢掉性命。   冉念柏摇摇头。此刻的他□□早已被取下,俊秀妖孽的五官吸引着人的视线。   冉念柏的声音里难得透露出几分坚定:“再来一次,念柏还是会护主公安全。”   凌白的心被轻轻拨动了。他不能否认自己很容易被打动,无论冉念柏的话是真是假,凌白都认了。   “不悔?”凌白又确认一遍。   “不悔,此生不悔。”冉念柏的声音愈发坚定,那般磁性的嗓音,说什么都透着一个骨子的认真劲,像对自己的爱人说情话时那般的真诚动人。   凌白点点头,暗道:但愿如此。   ……………………………………   凌白又一次逛街,距上次相隔不过数日。不同的是,这回凌白说什么都不肯让冉念柏跟随,执意要一人前往。   冉念柏受伤并不轻,一扎长的匕首,刀刃极其锋利,就那样整根没入实打实肉做的人体中,命能留下来已实属三生有幸了。   在凌白的威逼利诱之下,冉念柏终是答应卧在床上好好静养。   当然,他放心的更根本原因,是自家系统告诉他,如果凌白发生意外,系统会提醒冉念柏的。   冉念柏表示,系统终于给他开外挂了……   先不说这些,此时的凌白在街上悠闲散步,一袭白衣尽显温文尔雅,成功掳获众人炽热火辣的目光。   当然,其中也包括邻国皇子——裴珏的。   裴珏在旅店的窗台望着凌白的一举一动。只感觉其一颦一笑都牵引这自己的心。   在邻国,断袖之癖可以称得上是广为流传。美人更是不分男女,赏心悦目就是最好的,所以裴珏并不认为自己对凌白产生兴趣,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裴珏对旁边的小厮耳语些什么。小厮“诶”了一声,便匆匆下了楼。   凌白买了一个糖葫芦,正吃的香甜。酸味的山楂被甜味的糖汁包裹凝固,入口即化,那滋味在味蕾中绽放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吃甜食人的心情会变好,凌白也是如此。于是当小厮来到凌白面前说:“公子,我家少爷请您上楼一聚”时,他都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凌白随着小厮上了楼房。凌白发现,小厮将他带去的方向是几日前,自己曾暂住过的那间雅房。   小厮先凌白一步,为凌白推开门,对凌白道了声:“公子,请。”   凌白一进门,便看到了窗前站立的裴珏。   裴珏笑道:“哈哈,咱们又见面了,美人。”   听到美人这个词,凌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凌白沉思一下,只是淡淡道:“嗯。”   凌白懒得和裴珏争辩,裴珏想叫什么随他心意好了。毕竟邻国民风比较开放,凌白表示可以理解。   凌白受裴珏邀请,一起品尝桌上新端来的吃食。凌白纠结了一小会,还是没有骨气的在裴珏对面坐了下来——凌白对美食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裴珏看到凌白坐下来以后,满意的笑了笑。他递给在角落里的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便心领神会的退出门外了。   凌白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糕点,一阵眼馋,却还是没有忘记重事。他抬头瞥向裴珏,道:“找我,何事?”   裴珏有些呆愣的注视着凌白的双眼,一时回不过神来。   凌白的气质脱俗,让人觉得洁净的难以亲近,可是其那双总是无意流露出万种风情的桃花眼,却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人,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真漂亮!裴珏暗想着,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得到凌白的信念。   裴珏挑挑眉对凌白说:“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凌白:“…………”   凌白板着的脸有龟裂的趋势,嘴角无意抽搐着——谁能告诉他刚刚这个人说了什么,想娶他?他可是个男子啊。   想到邻国的断袖之风,又想到满桌的美食,凌白忍住起身往外走的冲动。   凌白抿抿唇,一本正经的回答:“不。”   裴珏没有丝毫的意外,嘻着脸道:“呀~美人,你这么说,着实伤到人家的心了。”显然,这个结果裴珏已经预料到了。   裴珏把糕点往凌白面前推了推,笑道:“好了,刚刚开玩笑呢,你多吃点,当做那天的报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珏:我不下毒,下药可以么……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六)      凌白这才放了心,也不客气,板着脸夹起一块白色的糕点,送到鼻尖闻了一下,还带着百合花的清芬。   凌白啊呜一口,将糕点吃下了肚。只感觉好吃的舌头都要咬下去了。   看着凌白一脸满足的样子,裴珏颇有些得意道:“好吃吧!这是我们国的特产,来,再尝尝这个。两个一起吃才是绝配。”   凌白没有丝毫的防备。他并不担心裴珏下毒,毕竟这于他来讲,没有丝毫的好处。   凌白又尝了一块裴珏递来的红色糕点。白色糕点和红色糕点一起吃下肚的时候,真的有种微妙的感觉。   凌白狐疑的看了裴珏一眼,发现裴珏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裴珏看向凌白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当然,裴珏是不会下毒的。可是不会下毒又不代表不会下々药。下毒是没什么好处,可是下々药就说不准了。   凌白的意识渐渐涣散,醉意涌上心头,只感觉眼前一片一片模糊,“啪”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裴珏的笑容增大,他直起身,走到凌白的跟前,轻轻揽住凌白,将凌白拦腰抱起,向旅店的大床走去。   裴珏小心翼翼的把凌白放在床上。旅店的床很软,凌白有些微微的陷了进去。   裴珏抚摸着凌白的脸,暗道凌白也真是傻的可爱。一般人都知道,他们国家与断袖之风一同盛行的,就是一起服用便会起到酒精作用的两级糕。   两级糕——也就是凌白吃的红白糕点。这两种糕点分开吃并无大碍,可要是混搭着食用,其酒精程度不亚于半瓶二锅头。   裴珏只是想试探一下。本来没有抱有多大希望,谁知凌白怀疑都没有怀疑,直接就上套了,裴珏的二手准备都没有用上。   裴珏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像凌白这样的可人儿,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裴珏欺身坐到凌白的腿上,将枕头下事先准备好的丝带抽了出来。   裴珏将凌白的双手置于凌白的头顶,拿丝带圈圈缠绕,复而固定在床头的木架上。剩下与其说是丝带,不如说是个质地柔软的黑布条。   裴珏将凌白的双眼用布条蒙住,系在凌白的脑后。   当裴珏伸手解凌白的腰带时,双手都是颤抖的。他一想到凌白那完美的酮体,就激动的很。   凌白的衣服被脱到一半了。此刻的凌白面色绯红,黑色的布条与白瓷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别有一番味道。   凌白似乎被火烤着般,无意识的抿咬着他那淡粉的唇。衣服松垮的扮演着身子,□□出来的肌肤则透着淡淡的粉红。   这时,裴珏只听见门外一番嘈杂,自己小厮的阻拦声及惨叫声传入裴珏耳内。   “碰……”门被人一脚踢开,裴珏寻声望去,是个长相丑陋却身形挺俊的男子。   没错,这个人便是冉念柏。   冉念柏冰冷的看了裴珏一眼,裴珏只觉得自己被那眼神看的毛骨悚然。   “你是谁啊?凭什么进来!快给我出去!”裴珏气急败坏的冲冉念柏大喊道。   冉念柏没有理他。冉念柏一步步走到床头,迫切的看着凌白,内心一阵后怕:若不是系统提醒冉念柏,说凌白被人扔到了床上,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让冉念柏终身难忘的事。   裴珏被冉念柏的气场给镇住了,连忙从凌白腿上下来。直觉告诉裴珏,这个男子可不简单,怕是他惹不起的。   “滚!”冉念柏神情温怒,声音写满了气愤、隐忍与无奈。冉念柏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裴珏给碎尸了。   裴珏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滚’,面目有些狰狞,看着冉念柏那“你再不滚就试试”的表情,嘴角抽搐,恶狠狠的瞪了冉念柏一眼,不甘的出了门。   听见裴珏摔门而去的声音,冉念柏在屋内踱步,喘着粗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冉念柏真的很想将裴珏杀死。可惜他并不可以过多的崩坏人设。   裴珏是邻国的皇子,杀了他虽说图了个痛快,但以后想必会有不少的烂摊子等着冉念柏和凌白二人。   若裴珏是邻国皇帝的候选人,裴珏的死引发两国战争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冉念柏这个卑微的暗卫一定会被斩头,那他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冉念柏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凌白的声音:“嗯~?”   凌白似乎有些醉的离谱了,茫然无助的嗯了一声——他平时沾不得半点酒水,更何况是度数这么高的两级糕。   因为屋子很安静,所以凌白的声音特别明显。   这声“嗯”的余音带有波浪,魅惑中带着俏皮,隐忍中带着迷茫,就像是,娇々喘。   冉念柏身形一顿,眸色一暗,红晕可疑的爬上耳根。冉念柏有些无奈和说不清的意味——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有了羞人的反应。   冉念柏走到凌白床前,看着其因为酒上头后,燥热而敞开的双腿,冉念柏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濒临绷断。   他并不愿意做乘人之危之人。他爱凌白,并不会因为□□而去实施强迫。于情于理,于心与人,都是与强盗无差的。   “主公请稍等,念柏想办法为主公解药。”   冉念柏此刻的声音可谓是沙哑。解药?说得倒是好听。两级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药的解药方法,除了行房事,怕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冉念柏脸上,失去了往日遇何事都从容不迫的笑容。他紧锁着眉头,呼叫自家系统。   “没法子了?”冉念柏得知这个结论,顿时有些绝望。要知道,这药若是不及时解除,会有生命危险。   “念柏,念柏……”凌白难耐的声音传来,冉念柏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只能,这么办了……   冉念柏跨坐在凌白腿上,痴迷的看着凌白,吞吞口水,靠近凌白耳畔,有些艰难的说:“白,你想舒服一些么?”声音沙哑低沉。   凌白已经糊涂了,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什么。听到冉念柏提到“舒服”两个字,像个小孩一样重复:“想,舒服~?”   冉念柏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话毕轻柔的亲吻着凌白的脸颊,侯结,锁骨,一路向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看到木有! 攻不渣了!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七)      “嗯~?啊!”凌白动情而茫然的喘着,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如此对待。   冉念柏一个捅进,凌白瞬间崩溃了。   凌白哽咽着说:“不……不要。”   冉念柏心疼的吻掉凌白的眼泪,动作变的轻柔,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说:凌白,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已是夜晚,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床帘的后面,是两个纠缠炙热的身体。   ……………………………………   鸟啼闻晨归,冉念柏早早的起了床——他看着身旁的凌白,只感觉一阵满足。傻傻的笑了一阵,烫人的吻落在凌白的额头上。   此刻,凌白精致的手腕上有着被丝带勒红的印记;脸上的黑布条也被摘了下来,不知道被系在了哪里;裸々露在外白皙的胸膛上遍布吻痕——当然,凌白全身上下恨不得都有吻痕。   凌白又长又滑的腿不适的交叉着,连大腿根也有着深浅不一的草莓。凌白每一寸带有暧昧痕迹的肌肤,都在控诉着昨天他们受到了怎样的蹂々躏。   冉念柏看着凌白的腿,眸色又暗了暗。冉念柏慌忙转移视线——他还记得这双腿的滋味有多么好,夹他腰时夹的是那样的紧。一想到这里,冉念柏的某处又有了反应,这可不妙。   男生早起都有晨々勃期。若不是怕凌白受不了,冉念柏真想再来一次。   冉念柏穿好衣服以后,把床帘放下,将凌白的身体用被褥牢牢遮住,不让外界窥探到。   随后,冉念柏下楼吩咐小二,搬上来一桶的洗澡水。有了家室的小二搬沐桶时,在凌白的屋内闻到一丝遮不住的萎靡气味。   小二不由递给冉念柏一个“我懂得”的表情,看的冉念柏一脸黑线。冉念柏黑着脸把八卦心极强的小二赶走了。   置办好一切,冉念柏坐在床头,盯着凌白的睡眼看个没够,想着一会该如何解释。期间还不住的帮凌白盖着被子,生怕凌白着凉。   凌白终于慢慢清醒了。凌白只感觉浑身酸痛,身后的某个部位胀的很。他慌忙睁开眼,却不由愣住了。   凌白呆呆的望着自己身上的草莓,缓缓掀开被子,一条黑布带还系在自己的某个部位上。甚至,系黑布带的主人还恶趣味的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是,怎么……”凌白面无表情的望向冉念柏,看似冷漠,实则茫然。   冉念柏沉声道:“主公,昨日您中了两级糕的迷药。一时无策,念柏只好擅自做主,侵々犯了主公。”冉念柏坚定道,“主公若是怕传出去丢人,亦或者看念柏心中有隔阂,念柏大可自刎于此。”   冉念柏是在赌,赌凌白是否对自己有着丝毫的情谊。哪怕有一刻的动容,也是值了。   为了可以更好的减小自己的罪恶感,冉念柏早早的摘下了面具,企图用自己天生丽质的面容向凌白博原谅。   没办法,颜值高也是一种任性的资本。一个颜值高的人对于别人,特别是颜控来讲,是打着“可原谅”标志的。   见凌白神情颇为复杂,冉念柏“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针对跪地这一做法,冉念柏是很不屑的。除了上辈子拍戏个别场景的需要,冉念柏没有对任何人下过跪。   但是这回不一样,冉念柏不但主动跪下了,而且心里还十分的乐意——老公跪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不得不说,冉念柏妻控了……   凌白静默了,冉念柏也陪他一起静默着。凌白明白,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了。不过他此刻心中除了难以置信外,竟有着些许庆幸。庆幸为自己解毒的,不是裴珏,而是冉念柏。   冉念柏仗着凌白看不见他的表情,偷偷笑开眉眼。他明白,凌白想必心中留有自己的地位。   凌白没有说话,因为他身后的部位又开始往外流出浑浊的液体。凌白坐在床上十分不舒服,不由蹭了蹭被褥。   冉念柏注意到了这一点,低声道:“主公,念柏为你沐浴吧。”   凌白很想自己洗。可是凌白浑身都酸痛的很,状况这么糟糕,凌白也知道这不是逞能的时候了——听说男子行了那事,若不及时清理,会有可怕的病症。   更何况这么脏的身子,那混蛋的东西还留在自己身体里呢。想到这里,凌白一阵恶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冉念柏突然上前,轻轻的将凌白揽在怀里。凌白一惊,疑惑道:“作甚?”   冉念柏垂下眼眸,平静道:“念柏抱主公去往沐桶便好,主公不用下床,只需抱紧念柏。”   凌白没了动静,却默默搂住了冉念柏的脖子。   冉念柏颇有些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他抱着凌白,步伐稳健的穿过屏风,来到沐桶前。   冉念柏腾出一只手,试了试水温——水的温度可谓是刚刚好。冉念柏把脖子上的手拿下来,将浑身□□的凌白缓缓放入水中。   刚触碰到温热的水,凌白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身子,肌肉开始紧绷,直到完全没入水中,凌白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了。   凌白将脑袋搭在沐桶沿上,露出曲线优美的脖子和青紫的胸膛。他背对着立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冉念柏,眼神飘忽而迷茫。   凌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肢,渐渐往下,却在臀瓣处顿住。凌白的那个地方现在疼的很,时不时还会流出浊液——可这要怎么清理?   冉念柏见凌白迟迟没有动手,明白凌白可能因为第一次行了房事,什么都还不懂,便想帮凌白清理。   冉念柏一想到那香艳的画面,不由有些心猿勒马。冉念柏强装镇定道:“念柏帮主公清理,可好?”   凌白因为二人都是男子,便不太注意那些繁文缛节,很坦荡的接受了冉念柏的提议。   冉念柏撸起两袖,露出带有精致肌肉的两臂,将手伸进水里,试探的抚住凌白的臀缝。   凌白的身体剧烈一颤,丝丝红晕爬上凌白的脸颊:清理部位的时候,要,这样么?   绕是如此,凌白并没有让冉念柏停下动作。冉念柏道:“主公,你忍着点。”话毕,伸出食指,旋转着没入凌白的某部位。   随着冉念柏抽出手指的动作,带出了许多白液。凌白只感觉刚刚被填满的某个部位,如今空虚的让他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作者:啊啊啊! 攻不渣了! 看到木有! 这下不用换小攻了!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八)   当凌白带着冉念柏回到皇子府以后,着实把管家给吓坏了。   “诶呦,我的七皇子诶,您,您怎么了?”年老忠诚的管家看见凌白的脖子上缠着绑带,吓了一跳。   凌白可疑的恼红了脸,转头,抿紧了唇,不愿回话。冉念柏只得笑着对管家说:“太阳毒辣,主公不愿被晒黑罢了。”管家这才狐疑的放下了心。   从那以后,冉念柏和凌白好似不约而同般,谁也没有再提及那个悲(xiang)伤(yan)的夜晚。日子仍然在凌白的作画作诗,冉念柏的偷窥痴汉中渐渐流逝。   本以为今后的日子也便这样了,却不料已有一年多未见的三皇子,突的以将要大婚的消息再次出现在凌白的视野中。   “哦。”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凌白板着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其猛地缩紧的瞳孔却暴露出凌白内心的诧异。   不过诧异归诧异,惊讶于小凝要结婚的消息后,更多的是祝福和感慨。   凌白蘸了蘸墨香浓郁的墨汁,将饱满的笔锋落在宣纸上,稳稳的写下一个“贺” 字,边写还边像冉念柏问话:“哪家?”   冉念柏道:“三皇子娶的哪家小姐,念柏也不知。”   凌白点点头表示明白。现在不知道凌凝的新人是谁,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凌凝会亲自来告诉他的——不为别的,只因凌白和凌凝的深厚“友谊”。   果不其然,才没过几天,凌凝便迫不及待的找上凌白。   “叩叩……”   “嗯?~”凌白被敲门声从睡梦中吵醒。凌白有些不悦的大了个哈欠,揉着朦胧的睡眼,只着里衣,便下地去开门了。   冉念柏此刻卧在房梁上,观察着凌白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护凌白的安全。   当凌白看清门外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他实在是认不出来,这样稳重成熟的人是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凌凝。   现在的凌凝模样与以往无太大区别,只是个头变得更高了而已。但是其周遭的气质散发着一种成功男士才有的魅力,稳重了许多。   就连那之前清澈无比的眼神,现如今都带有看透世事的悲凉和无奈。   凌白不敢想象,这一年多里,凌凝都经历了些什么……   凌凝看见了姿态慵懒,天然魅惑却不自知的凌白,十分的激动,以至于他大力的抱住了凌白,张了张嘴,却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凌白有些无奈,刚想将凌凝推开,谁料凌凝的力气这一年来竟也大了许多,凌白使劲一推,竟然没有推动,仍被凌凝紧箍在怀里。   凌白挣扎着,冉念柏也气愤的要从屋梁上飞下来,好好给这厮一个教训:竟敢对他老婆动手动脚?   突然,凌白感觉自己的肩头湿润了。凌白用眼神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动作,抬头看向凌凝,却发现凌凝咬紧了下唇,哭的像个小孩……   “怎么?”凌白僵硬的拍了拍凌凝的肩膀。   凌凝没有出声,只是不断抽噎着。凌白沉默了:能让凌漓失去笑容的事情,真的很少。凌凝在宫中难不成受到了什么委屈?   想到这里,凌白难得柔下脸,无奈的商量:“凝,告诉我。”   说是商量,凌白的语气却毋庸置疑。   以往的凌凝肯定会找凌白诉说,不知怎的,这回偏偏固执的很,愣是不肯透露半分。   凌凝只是摇头,不断的哭道:“小白,对不起,对不起,最后一次了。”   凌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凌凝有什么事,需要向他道歉么?   再后,二人相视无言。   凌凝哭完以后,好像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他蓦地从凌白肩上抬起来,看着凌白肩头的湿润,有些抱歉却坚定的说:“小白,等我。”   话毕,凌凝不等凌白反应过来,就先一步离门而去了。   凌白紧皱着眉头,在屋内踱步,反复思量着凌凝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   终是未果,凌白叹了口气,仰头对房梁上的冉念柏道:“安。”这声音极轻,也不管冉念柏听没听见,便熄灯睡觉了。   冉念柏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冉念柏在凌白灯熄灭以后,轻笑道:“安,我的主公。”这声音也是极轻的。   一夜辗转,漫漫长夜,三人未眠。   冉念柏在房梁上侧卧着,良久,在心中缓缓开口:“系统,那个凌凝怎么了。”   系统回答道:“用情至深呗。”   用情至深?   冉念柏一惊:“他也喜欢白?”   也不等系统回答,冉念柏顿了顿,笑道:“我不会输的。我比谁都喜欢白,白也会喜欢我的。”念柏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系统亦或是他自己。   系统却道:“他付出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冉念柏不吭声了。他也有种莫名的预感,这凌凝对白的爱恐怕和他旗鼓相当。但他有信心,凌白最终,只会属于自己。   ………………………………   第二天一早,凌白便乔装打扮一番,领冉念柏上街置办礼物。 然而两人逛了半天有余,除了凌白手中一样接一样的小零食外,没有半分进展。   真的要送那些死板的礼物了么?凌白在心中默默叹气。他本想买些特别的东西送给小凝,可是仔细想来,小漓什么也不缺。   这也就意味着,凌凝新婚之日,凌白只能随大波,送出母上准备的不知有多少人送过的绫罗玉石。   凌凝说过,他不喜欢那些冰凉的东西。   凌白苦恼的吃着冰糖葫芦,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正隐晦的盯着他那伸缩的丁香小舌,目光炙热。   愣神中,凌白无意听见周遭人的谈话。 “苏卜算子开卜了,咱们快去吧!”   卜算子?凌白微微挑眉,嘴张了张,硬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冉念柏注意到凌白的神色,伸手揽过正欲找卜算子的路人。   那人一回头,发现是个面目可憎的大汉在冲自己笑,不由抖了抖身子,怯声道:“兄,兄台,怎么了。”   冉念柏见路人这样害怕,恶趣味纵生,故意呲呲牙,看见那人恐惧的表情,满意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家主公有些问题要问你。”   然后冉念柏后退一步,把路人交给凌白。凌白递给冉念柏一个感激的眼神,冲疑惑不已的路人道:“卜算,什么?”   路人:“……啊?”   冉念柏翻译道:“我家主公问你,刚刚兄台所说的卜算子是何许人,现在何地卜算。”   凌白有些佩服冉念柏,看向冉念柏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能听懂他意思的,也就冉念柏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攻不渣了,我能高兴好几天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九)   路人老实回答道:“苏卜算是京中有名的卜算子,常在街的东头,清水桥旁边摆摊测算。平时很少卜卦,”说到这里,路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兄,兄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赶紧去排队了!”路人的语气很着急。   冉念柏道了声谢,手一挥将人放走了。   那人如释重负,几下便不见了踪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这时冉念柏回头看向凌白,发现凌白亮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嘴角不住上扬,十分的可爱。   冉念柏有些被萌到了,不由暗笑,咳了一声,清嗓问道:“主公这是有什么打算了么?”   凌白瞥了冉念柏一眼,淡淡回道:“卜算,小凝。”   冉念柏听见凌凝这个名字后,嘴角一僵,无痕迹的收敛了笑意:“主公想为三皇子卜算一番?”   凌白点头:“自然。”   冉念柏:所以说,他为什么要那么积极的协助白,为情敌选礼物……   他一定是在古代呆傻了。   …………………………   冉念柏不愧是做暗卫的,方向感极强。凌白看着似乎都是一样的街道,在冉念柏的左拐右拐之下,竟然到达了清水桥。   清水桥不是该往那边走么?凌白望了望自己身后,回过头可疑的沉思了。不得不说,这次将冉念柏带出来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   来卜算的人确实很多,桥上人来往,桥下人成龙。凌白与冉念柏默默站到了队尾。从队尾向卜算子的方向望去,连个人影也看不清。   偏偏这个卜算子卜算速度极慢——这或许是因为算得仔细的缘故,几乎是在凌白失去耐心的前一秒,才轮到凌白和冉念柏。   卜算子是个俊秀的青年。他平和的望着凌白,稳声问道:“公子想算些什么?”   凌白答道:“时日,可?”   卜算子点头,复问:“可。何时何日?”   凌白说出了凌凝大婚的日期。卜算子听罢,眉头紧皱,确认道:“当真是要在这日大婚?”   “有什么问题么?”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冉念柏说出了凌白内心的疑惑。   “这么说吧,”卜算子闭眼酝酿了一下修辞,“这日适和离,宜出殡……禁姻缘。”   凌白甚至怀疑,给小凝定大婚日子人与小凝有仇。   在回府的路上,凌白一直静默着,冉念柏也没有说话——他有些吃凌漓的醋。两人都禁闭着嘴,却并未感到尴尬。   已是夜深了,两路的灯光幽暗,凌白的府邸坐落在一片相对安静的地带,并没有京中心那样络绎不绝的小贩及熙攘的人群。   这也使两人的沉默更有氛围。倘若处于夜市,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到底要不要和小漓说,劝他换个日期结婚呢?   凌白正想得出神,脚下有石头也不自知。“唔!”凌白一个踉跄,反射性的往前栽去,冉念柏迅速揽住凌白的腰,拉到自己怀里,才使凌白险些没摔倒。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动作,画面定格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幽暗的灯光拉长,在地上影射出二人的影子。   听着冉念柏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其宽厚胸膛的温热,凌白的脸有些发热,他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身后保护自己的感觉很温暖。   凌白反应过来后,急忙推开冉念柏,谁料脚下一阵刺痛,又差点没坐地上。   冉念柏扶住凌白,心疼的问道:“主公,可是扭到脚了?”   凌白小幅度的点头,看着自己的脚,淡淡回了一句:“嗯。”   冉念柏被凌白气笑了,走个路也能崴到脚。他笑道:“主公,可能自己走?不能的话,让念柏抱主公回去吧。”   抱?凌白当然不想让冉念柏抱自己回府,让人看到可还像话?可是这脚疼的不行,此时离府还有一段距离,凌白想走回去是不可能的。   冉念柏一直盯着凌白的表情,发现其好一番针扎后终于无奈妥协了,明白这算是默认,便也不说什么,一把将凌白公主抱起。   凌白感觉天空突然旋转,下意识搂住冉念柏的脖颈。待他晃晃脑袋,弄清情况后,已经被冉念柏以一种羞耻的姿势抱在怀里了。   凌白的腰很劲痩——这点,冉念柏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已经见识过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冉念柏明明可以使用轻功,却笑着抱紧凌白甘愿在街头漫步。   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个别会好奇的瞄上几眼。凌白更是羞的将头埋进冉念柏的怀里。   …………………………   半刻钟左右,冉念柏抱着凌白来到府门。侍卫自然是认得冉念柏的,甚至与冉念柏结交颇好。   “呦,”看门的一个侍卫笑着打趣,“念柏这是抱着哪家的小姐啊?”   凌白身体一僵,搂着冉念柏的手紧了紧,使劲往冉念柏胸膛缩,不露出半分脸。   “哦,”冉念柏感受到凌白的动作,眼中笑意加浓,“自然是我家的。”话毕,冉念柏朝侍卫笑了笑,大步走进府邸。   穿过道道庭廊,冉念柏来到凌白的房前。冉念柏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向室内的床,扒下凌白的手,将凌白置于床上。   凌白感受到床的柔软后,干脆闭着眼,没有动静。   冉念柏无奈的蹲了下来,脱掉凌白的云靴。   凌白一抖,缩回了腿,看着天花板稳声道:“作甚?”   冉念柏答道:“无事,念柏只是想给主公揉揉脚踝,顺便上些药。”末了补充一句,“这样会好上很多。”   凌白嗯了一声,便任由冉念柏动作。冉念柏将凌白的云靴放在地上,伸手脱下凌白受伤脚的白袜子,露出了其白嫩秀气的脚。   这脚比起男子般硬实,更偏向于女子脚的秀美:脚趾圆润,是和肌肤一样的雪白。脚的表面似乎因为太过白皙,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凌白脚踝精致的很,这使得那晚冉念柏不知亲过啃咬了多少遍。冉念柏轻轻抚上凌白红肿的脚腕,滑滑的,是如白田玉般的触感。   凌白感受到,冉念柏那有着些许薄茧的手在为自己轻轻按揉着。凌白的脚和腰一样都很敏感,随着冉念柏的按揉,凌白感受到有丝丝电流流入心间。   冉念柏按的很舒服,凌白一天下来已经有些疲惫了,不由眯缝着眼,渐渐睡了过去。   冉念柏给凌白上好药,一抬头却发现人早已睡着了,宠溺的笑了笑,将凌白的腿放在床上,细细的为凌白盖好了被子。   冉念柏看着凌白温和的睡颜,凑近其耳边,轻轻亲了亲,道:“晚安,我的主公。”   话毕,冉念柏熄了灯,飞到房梁上卧着了。   这一夜,除了某人外,大家都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卜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十)      日子悄然过去,随着大婚日期的临近,凌白以为凌凝这么忙,这些日子想必是见不到面了。   谁料在凌漓大婚的前两个夜晚,凌凝再一次出现在凌白面前。这次的他似乎出来的慌忙,衣着稍显凌乱。   凌凝看上去颇显颓废,迷茫的眼神,凌乱的碎胡碴,都在告诉凌白,这些日子凌凝的繁忙。   “小白,”凌白刚打开门,便听见凌凝这般无奈的呼唤。   “嗯?”凌白疑惑的回了一句,侧身邀凌凝进入房门,自己则反身为凌漓倒茶。龙井茶的清香总是那么宜人,茶叶经开水的冲刷,开始打着旋。凌凝死死的盯着凌白的背影,一秒也不想错过。   龙井茶的飘香,使凌凝激动的心平和了许多——他终究是没能忍住,偷偷从王府跑出来见凌白了。   这么想着,凌凝看向凌白背影的实现更加火热痴迷,凌白因为背对着凌凝而好污察觉,可是百年在房梁上偷窥的冉念柏却发现了。   真可恶。冉念柏紧了紧拳头——这种自己心爱的人被他人惦记的感觉真不好,偏偏白又总是无形诱惑人还不自知。   凌白倒完茶,转身的时候,发现凌凝正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那神情是什么样,凌白也说不出来。总之,让凌白的心里非常难受。   凌白抿抿唇,将茶轻放在茶桌上,伸出手掩住了凌凝的眼眸,阻拦了凌凝看向自己的目光。停顿了几秒,凌白收回了手。   突然接触灯光,凌凝的眼睛还不太适应。他眯缝着眼,有些眷恋凌白手心的温度。   凌白为自己也倒了杯茶后,拉开椅子,坐在凌凝对面,轻轻吹凉了茶,小口品着。良久,待茶喝剩一半,凌白才抬眸看向一偷偷直盯着自己的凌凝,淡淡道:“小漓,何事?”   凌凝回过神,复杂的看着凌白,摇头回道:“无事,想你而彻夜难眠,便忍不住来了。”   凌白耳根泛红。能把这么普通的话说得如此暧昧的,也就小凝罢了。   凌白掩饰性的咳嗽两声,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要提醒一下淋凝。   “凝,”凌白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着,蹩眉斜瞥着凌凝,“日期不好。”   凌凝听后,喝茶的手一顿,心虚的笑了笑,眸色却暗沉了很多:是谁那般多嘴,害得小白为自己操心?   凌凝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道:“小白怎知我大婚的日期不好的?”   凌白没有注意到凌凝阴狠的表情,他垂眸喝了口茶,道:“桥边卜的。”   凌凝似恍然的哦了一声,又道:“江湖骗子的话,怎能可信?这可是大婚的日子,我当然不会定在一个霉日,这可是国师算得的日子。”   国师的威望很是高,当然要比江湖卜算子可信度要高。凌白也只当自己听信了他人谗言,没有再说下去。   “小白,”凌凝嬉笑着脸,状似无意道,“我就要大婚了,你开心么?”   “自然。”凌白回答的十分坦然,显然是初于真心。凌凝抿唇,目光暗了暗,闪烁着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那真是,太好了。”凌凝勉强笑着,“我也很开心呢。”   ……   二人又谈了许多,直至深夜,凌漓才恋恋不舍的告辞了。   ………………………………   凌凝大婚那日,普天同庆,皇宫内外无不洋溢着欢笑与喜悦,前来贺喜的官员、皇子踏破了门槛。老黄帝端坐在黄位上,看着难得热闹的皇宫与前来攀谈的皇子们,嘴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根。   凌白难得身着一席紫袍,秀丽大方,再加上人儿本身就是一副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墨发衬冰肌的好模样,更显得邪魅万分,使人离不开眼。   凌白在宴会的一角静坐着。来此宴会的都是朝廷官员及达官显贵,闲杂人等本就不能入内,因此凌白并不可以带冉念柏前来。   凌白看似淡定,实则无措的喝了口茶水:冉念柏不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竟然有些心慌及不舍。   其实按理来讲,凌白作为七皇子,是可以带上个女婢来服侍的。可是自从冉念柏日夜照顾凌白后,对于其他人的服侍,凌白多少有些难言的抗拒。   归根结底,凌白怕是对冉念柏莫过依赖了。   凌白所坐的地方属于颇偏僻,不起眼的角落,可是吃食的花样却多的很。于是乎,凌白时不时抿口花茶,吃上几块点心,在这吵闹的宴会上也算别有一番雅致。   “新——人——到——”   身着暗红色太监服的李公公扯着那副尖锐却十分洪亮的嗓音高吭着,身后的小太监们待李公公喊完后,又一齐大声重复了一遍。   那喊声不置可否的压过了低声谈论的人们。本在交谈的人听见新婚燕儿到来的消息后,都起身望向大门。站在中央方的达官们也很自觉的退到两旁,为三皇子及其妻子腾出地方来。   就连那老黄帝,也蓦地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却在两旁大臣的劝言下,才无奈的坐在龙椅上——但其仍眉飞色舞着,恨不得飞出门外先见一见身着喜袍的儿子儿媳。   出于礼仪,虽然凌白也很放不下手上的糕点,但他仍然跟着众人一齐起身,抬眸屏息,凝视着门外。   果然,待小太监们重复完毕后,以三皇子及三皇子妃为首的小人马,和着丝竹之声,踏入大殿内。   凌白的视线自凌凝出来,便再也收不回了。   只见凌凝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他贵气天成。   此时的凌凝不同前日所见那般颓废,他胡茬被剃净,露出洁白光滑的下颚;双眼有神而坚定,神采奕奕;乌黑的发丝修整的一丝不苟,两缕细窄的碎发服帖的贴紧耳畔。   这样的装扮,足够抓住任何一个懂得欣赏的人的眼睛。殿内的人可谓尽数如此,只有凌白有些神情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凌凝:我好高兴呢,真的,真的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十一)      当凌白看到如此俊朗的凌漓时,先是感叹小漓终于长大了,成亲了。而紧接着,凌白居然想到了冉念柏:若是冉念柏穿上这样好看的衣服,一定会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吧?   凌白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没有注意到凌漓自进殿后,便一直瞄着两侧人群,不知在寻找着何人。   好在凌白很快回过神来。他也猛然惊觉到:冉念柏于自己,已是这般有干扰力了?不过那皇妃的模样,似乎有着几分眼熟?   凌漓的皇妃的身份一开始便没有公之于众,于是当人们看到她的真面目时,议论声也轻微的炸开了锅。   “这不是那个苏府的苏家大小姐,苏玥瑶么?”一个不算好听的男声在凌白的右后方响起,这时凌白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赏花宴上见过这号人物。   现在看来,女子妆容俏皮艳丽,冰肌玉骨,容颜倾城;一席凤袍,红的出奇,金的耀眼,繁复的金凤展翅纹几乎布满全部,衣袖旁点缀的金珠不住发出泠泠的声音,裙长拖地足足有余,华丽无比。   其眉眼间若是仔细辨识,可不是有着几分赏花宴上那个冷静艳丽的女子身影?   不过,以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苏府,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皇室结为亲家的——起码,老皇帝的准儿媳人选里是绝不会有这般名不见经转的女子的。   可饶是如此,苏玥瑶却成为了凌漓的皇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是凌漓自动向老黄帝请的婚,老黄帝无法只好随着凌漓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前面都修文了呦! 大幅度的! 别忘了看呦! 特别是攻不渣了!   ☆、从这章以后可以先表看   早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凌言天使般安静甜美的睡颜上。   睡颜朦胧中,凌言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唇上划过,湿软的触感,痒痒的。过一会便消失了。没有多想,翻个身,又陷入沉睡。   那根软滑的“东西”发现凌言没有反应,更加肆意的探进凌言的双唇之间,挑开一丝缝隙。   “唔……”见凌言要醒了,立马收了回去。   凌言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困倦的不想睁眼,只是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发痒的嘴唇。   津液的润滑,使得凌言微张的粉唇显得愈发软糯,似果冻般可口。   再也忍耐不住,双唇附上,反复辗转,在凌言的唇上啃咬。   “嘶!”   感受到疼痛,凌言眉头紧皱,猛地睁开双眼,揉揉眼镜,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迷茫的伸手摸自己的唇…………好像有些疼。   “小言终于起床了。”再不起床,我就忍不住了…………   凌言闻言,才发现床边有人。   转头看向床头俊秀而充满禁欲气息的男子,伸出白嫩修长的手,在空中流利的比划着。   爸爸,是该吃早饭了么?   “是啊,小言快点换好校服下楼,吃完早饭还要去学校。”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大提琴般华丽的令人陶醉。   话毕,何末伸手抚上凌言因为睡觉,而呆毛纵生的脑袋,轻揉几下。探身虚跨坐在凌言腿上,把凌言困在两臂之间。   “爸爸说过,起床应该怎么办。”何末伸出左脸。   凌言扬起脖颈,对着何末的脸颊亲了一口,眼神毫无波澜,仿佛这是一件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错,爸爸是这么教的,早安要给最亲的人一个吻,这是礼仪。   何末满意的勾唇,从凌言身上下来,走向门口。   “换好校服就下来吧。”何末回头叮嘱,顺便关好了门。   凌言下意识点头,即使爸爸看不见。拉开被子,坐到床边,双脚伸进软绒的小熊拖鞋,站起身,一脚轻一脚重的走向衣柜。   推开柜门,入目是琳琅的衣服。柜子的下方有几个抽屉。拉开第一个抽屉,准确的拿出了校服及裤袜,甚至还有内衣裤。   爸爸总是这样,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在第一个抽屉里。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心里泛起丝丝暖意。把衣服拿到床上,背对着柜子,开始换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的解开小熊睡衣,露出白嫩的胸膛,接着是紧致的腰身,被包裹的挺翘的,有些肉肉的,可以看出臀形的臀瓣,最后是修长的双腿。   凌言把脱下的连体睡衣叠好放在一旁,拿起蓝白相间的短袖,从脑袋费力的套上,裤子穿上后显出腿型。   把校服的蓝外套搭在露出的胳膊上,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人儿皮肤滑嫩白皙,一双大眼当真称的上是心灵的窗户。   鼻翼小巧鼻梁高挺,就是一双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微肿。蓝白校服称的整个人的气质更为干净。   对校服表示出万分的满意。凌言右手拉开门,下了楼。   何末正在看报纸,听见凌言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不由赞叹一句:“我家小言穿什么都有气质啊。”   凌言没有反应,前提是忽略掉其透粉的脸颊。走到餐桌对面,把外套拿下来搭在椅背上,拉开椅子,坐下。   早饭是皮蛋瘦肉粥,两个肉包子和一个煮鸡蛋。凌言舀了一勺粥,递进嘴里。   软糯喷香的粥,夹杂着足量的皮蛋与瘦肉,吃到嘴里口齿留香。感受温热的粥顺着嗓子滑下,暖到了心里,身上也有了劲。   夹起包子,啊呜咬上一口,时不时喝上几口粥。那一本正经的吃相,即使看过数便,也还是觉得可爱的,想把他收进口袋占为己有。   怎么办,我的占有欲好像愈来愈强了呢。何末勾唇,面上不显,心里却无奈摇头。   把筷子穿过鸡蛋,只是一口便吃不下了。看看对面的何末,果断把手中的,插着鸡蛋的那根筷子放到何末碗里。   何末接过继续吃,一切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自然到无法更自然。可是其嘴角难掩的笑意,却被回头穿外套的凌言错过了。   饭后,凌言背着黑色的小背包,跟在何末的身后出了大门,随着何末的开车门坐入副驾驶中。   摇下车窗,只见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仿佛与车辆在逆向赛跑。凌言面对着半摇下的车窗,感受风吹拂脸庞的清爽。   因为开学的缘故,刚出门没多久,路上车辆就开始堵塞,半天也不挪地方。杂乱的谩骂声,喇叭声充斥着马路。   “靠,前面出车祸了还是怎么了,孩子还等着上学呢!”   一位体型瘦削,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把脑袋探出车窗,冲着前面的车辆大喊。   “滴——滴——滴——”   “后面的人劳驾能不能别按喇叭了,我们前面也堵着呢!”   ……………………   听着车外的粗俗辱骂,何末皱皱眉头,按了一下关车窗的键子,把声音隔绝于外。好在车的隔音效果不错,这是何末最为满意的地方。   当然不止是因为堵车时可以眼不见心为净,还有些许其他私心。何末看了凌言一眼,转头诡异的微微笑了笑。   凌言早在堵车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手机,插上耳麦,扣在了脑袋上。   音乐声音一向不大。毕竟总不能在无法说话以后,还把耳朵听力减弱吧。   何末的手不安分的在车方向盘上,“吧嗒吧嗒”的敲着,想了想,还是伸手摘下凌言的耳麦。   凌言一愣,眼神传递出疑问,用手势比划:   怎么了?   “无事,只是爸爸有些犹豫。小言真的不打算请家教,而是,”何末抚上凌言清秀精致的面庞,挑眉指向窗外,“和那么一群人一起上高中么?”   凌言像指挥家一样,优美的挥动着手臂:   当然。   坚决而又不可违抗。   何末望进凌言坚定如晨星般闪亮明耀的眼镜,读出其眼中不可忽视的坚定,颇有些无奈。   “好吧,一切都听小言的。”转头看向窗外。   真的一秒都不想和小言分开……要是有混蛋小子把我家小言拐走了怎么办。   何末表示自己更忧郁了。看来要给小言找一个保镖,和小言一起上下学才好。这么想着,说干就干,掏出手机给属下发送短信。   何末:一天的时间,从训练营中挑一个老实,武功好,长相清秀的男童,17岁左右,明天送我家。   水缸:天,天呐。老大你不会那啥吧……   刘税钢在手机的另一头表示受到了万点伤害。怪不得自从前任嫂子死去后,老大一直没反应,原来好这一口啊。   何末:…………我只是给小言找一个伴一起上学,看你这么有精力,是不是嫌训练量太少?   水缸:没有没有,兄弟马上去办!   刘税钢尴尬到想挖个地缝钻进去。都怪自己妹妹,非骗自己看什么耽美小说,想不污都难啊。   不明真相的凌言继续摆弄着手机。白色的手机壳把凌言的手称的更加温润如玉。   如果何末此时偷偷瞄一眼手机,就会发现,他认为不会与外界过多接触的小言宝贝,竟然开始玩□□了……   熟练的登录账号。言木灵,是凌言的昵称。言木灵,言不灵,其蕴含的深意,想必一般人看不破。   扣扣的主题装扮是米白色的,没有过多修饰,简约而又让人愉悦,不花哨,很符合凌言审美。   这个账号中没有任何好友,只有一个群来支撑整个账号的活跃度——淳然小说作者群。   淳然小说网,国内知名小说网站,号称大神的摇篮。数不胜数的大小神孕育在淳然小说网,长期驻站于此。   提到大神,就不得不说一下当下最流行的三位花旦:言木灵,人妖也是人,及柏木丛生。   言木灵,玄幻小说作家,其文法细腻,语势磅礴,激发了多少青年的热血。看他文的女读者更不占少数。明明不是耽美却胜似耽美,这是腐女们给言木灵小说的定义。   相爱相杀,青梅竹马,同仇敌泣,铁血柔情的男主配角真的是腐到深处自然萌。凌言表示耽美是什么自己真的没有接触过……   言木灵还被许多同人作者奉为财神爷。正是因为有您老的辛勤付出,才使我们这些同人作者有那么多耽美cp可以写啊。   于是乎,更多的读者已经把,看到言木灵发坑以后,就去同人区里一通乱搜当成了一种习惯。更甚者还有把专门写言木灵儿子同人当做一种职业而大受追捧。   人妖也是人,其文和名字一样都很变态。十篇文中,有八篇都是有关于男主角变成了美少女,然后与另外一位男主角长相厮守,花前月下。   其写作背景上到古色古香,中到民国战乱,下到玄幻机甲,没有人妖创不出来的……人妖。   本来这种文变态到这样应该没人看才对,可事实恰恰相反。人妖大神用自己特有的手法,细细的勾勒出了各个男主变成女生后的喜怒哀乐,及,   男生与女生生活的差异之处。   使千万男生女生常常羞着脸,却又不舍得弃文,渐渐被人妖的文笔征服,萌上了这种设定。   那么另外两篇文呢…………另外两篇是女主变成了男主,然后与女主长相厮守。   不过这也满足了许多,觉得国家欠自己一副男儿身的女生们一个愿望。具说最近人妖大神又开辟了新的套路,让女主穿越成男生与男生搞基。   读者纷纷表示,这个设定很带感。反正总的来说,人妖的文主角都是人妖。   柏木丛生,萌文界大神。用读者的话就是:看了大大的文萌不出一脸鼻血,我算你血柱强悍。   柏木的文笔略显成熟,其勾勒出的小事,总能发掘无限的萌点。逗比却不逗逼,萌物却不萌污,一切腐的萌的恰到好处,让人欲罢不能。   很多读者表示,不但爱柏木小受的文,更爱柏木小受这个人。每次求票票的时候,都会用上超级可爱的颜文字点缀,结合其文的内容,简直不要太萌。   凌言把屏幕上鲜红的九九加标志拖走甩到一旁,伴着小爆炸的“硝烟”,戳进淳然小说群,然后面无表情的扔一个句号。   言木灵:。   柏木丛生:木灵,你可算来了,愁死我了。(><)   人妖也是人:呦,木灵小可爱来了。   言木灵:@柏木丛生怎么了。   柏木丛生:今天就要开学了,同学们我都不认识,怎么办,没有经验啊。   人妖也是人:紧张什么,来,深呼吸,吸气,呼气,再来一次,用力。照我说的做。   柏木丛生:……然后呢,我试了,没什么用啊。   人妖也是人:谁说没用的,看,婴儿的头出来了!   凌言喝水的动作一顿,险些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柏木丛生:死人妖你奏凯啊啊啊啊。   凌言皱起秀气的眉头,想了想,鼓鼓微肉的腮帮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瞟了一眼窗外,粉唇微抿,修长的手指在26格上流畅的点击。   言木灵:我也要面对新同学,别紧张。   柏木丛生:【背痛万分】咱们两个性质不一样啊木灵。   人妖也是人:有什么不一样?哎呀,别烦了,把所有烦心事交给老师吧,让老师忙去!   柏木丛生:…可是,问题就在于,我是老师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作者: 天呀我日了四千…… 好吧,这几天把新文全发了…… 我以后怎么活_(:D)∠)_ 丫散文集么?   ☆、别看   玩手机对视力终归是不好的。   均衡了一下看好戏,与保护住自己明亮大眼的重要性,凌言果断拔下耳麦,面无表情的关掉流量,把手机扔给何末。   转身,颇有些百般聊赖的按下车窗。随着褐色玻璃的下移,凌言无意窥到对面车子的情况。   黑色小轿车内,一位中年妇女正笑盈盈的与身旁的小正太讨论些什么。只见那个俊秀无比的可爱正太凑到妇女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妇女的表情有些怪异。   刚想看清那种表情是什么,何末一个油门,拉开了两车的距离。   凌言不解的回望何末,只见自己的爸爸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   “小言刚刚看什么呢,看得那么认真,把爸爸都无视了。”明明很严肃的脸,却莫名好像有着几分委屈与孩子气。   没什么。   小脑袋晃了晃,以示自己没有事情。待何末不甘的回头开车时,凌言有些沉默。   刚刚妇女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些怪。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两个人那样亲密谈笑,想必是母女吧?真是令人羡慕呢。。起码,悄悄话什么的……   瞄了何末一眼。   自己还从来没有机会,对爸爸说过呢。   凌言把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看着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男孩,动人的双眼此刻夹杂着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起码在何末心里,他是不清楚的。只是小言身边突然袭来的忧郁气息着实让他心疼,又不知道怎么询问,只得一旁静着。   办公室   在一道火辣灼热的目光下,慕白硬着头皮,总算把‘开学流程安排’写好了。   长舒一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太阳穴轻轻揉按,一抬头,撞上了对面正在偷窥,没有丝毫准备的年轻老师的视线。   慕白扬起嘴角,暖心一笑。   许是羞恼,许是心虚,许是尴尬,更许是被慕白的笑容迷住了,女老师精致的鹅蛋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层红晕。   慕白见此情景不由抵唇。   “那个……慕白老师,我,我……。”女老师有些被发现后的手足无措。   “好了,张老师,时间到了,该去迎接新同学啦,咱们走吧。”   话毕,慕白站起身,拿好开学所用的材料,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张老师小鸟啄米般点动着小脑袋,贝齿轻咬下唇,眼里闪过一丝痴迷,回身抓起桌上的东西,紧随其后。   这样也好,不说破,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慕白老师,还是那么温柔呢……   不过此刻慕白内心的跳动,谁又知道呢。   当然,这种跳动不是因为眼前佳人,而是一想到要见到新同学,慕白就紧张啊。   刚刚在小说群大吐了一番苦水,除了言木灵的突然下线,人妖的句号连环鄙视以后,心情还是平复了许多。   人妖的深呼吸法又不自觉的运行开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然后,婴儿出来了!   把自己逗笑的慕白顿时开朗许多,现在看来,这个方法也不是没有缓解紧张的作用嘛。   与张老师在楼梯拐角处分别,迈着步子一步步上了楼梯。   我对新同学这么期待,新同学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醉人的桃花盛开在校园蜿蜒的小路两侧,粉嫩的花瓣打着旋儿飘落,美丽而又飘渺。   淳然高校门前,花季男女身着整齐划一的蓝白校服,陆陆续续告别家长,走到校园门口排队。   这样豆蔻的年华,一张张略显稚嫩的面庞洋溢着青春与活泼,校园外欢笑连连,有着老同学相见的喜悦,更有着对未来校园生活的渴望。   淳然高校,A市第一中学,全称A市淳然第一高中学校。在这个学校里,不存在任何“后门”之说。   只要你足够优秀,成绩足够优异,有值得炫耀的特长,无论贫穷,均可加入淳然,成为第一中学一员。   进入淳然中学的条件听起来简单,实则不然。六百满分的中考,五百五十的及格线。然在及格线下游的同学也不是没有希望,淳然有个特例:   若同学是中考发挥问题而落榜,可在发挥无碍的情况下来找淳然高校老师测评,通过即可,仅此一次机会。   正因为这一点,每年淳然都会发掘很多因各种原因发挥失常的好苗子,一番培养,无不成器。   所以,能进入淳然高校的学生,皆非等闲之辈,这也更使少年少女们激情满满,活力四射。   轻轻瞥向四周,张小雨低下头,双手紧握两肩垂下的书包带,怯怯的站在谈笑的男男女女队伍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小雨微微抿唇,叹了一口气。   她的成绩十分优异,甚至以五百九十二的高分拿下全市第一名,光荣考进淳然高校。   可是,哪一个成绩优异的人,不是经过努力的付出呢?张小雨因为父母的压力与老师的期待,课前课后埋头苦学,眼镜度数随之加重。   没有普通女同学的阳光明媚,朋友自然少的可怜,不对,是几乎没有朋友,除了……她。   没有朋友,这也正是张小雨越来越孤僻内向,不愿意接触外界的原因。   想想看,周末时,你兴致勃勃的打电话找张小雨玩出游玩,舒缓压力,人家一句“我还有好几本练习册没写完,抱歉”就匆匆挂下电话,谁心里会舒服?   “就是在装逼,就你学习忙?”   “一定是不想和咱们玩。”   “书呆子就知道学习。”   “太平公主还有好几本练习册呢,呸!”   “诶呦呦,人家太平公主是学霸,看不上咱们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学渣!”   没错,某些同学嘴中的太平公主,指的自然是张小雨。   张小雨时常梳着整齐马尾,齐眉刘海,戴着黑框眼镜,个字也不高,160左右,胖瘦适中,虽清秀可人,却总是扭扭捏捏的,着实不讨喜。   许是因为眼睛度数过大,厚厚的眼镜片使人看不清小雨的眼睛。不过,张小雨的眼睛当真称得上是漂亮。   长而卷的睫毛弯弯,因为近视而泛黄的眼瞳比一般人大上一圈,显得格外明亮。忽闪忽闪,扇到人的心颤。   这样的眼睛,被眼镜遮住了。   而太平公主,是恶作剧的同学给张小雨起的外号。标准萝莉的身材,导致张小雨已经年过17,却依然发育的貌似不良。   胸前只称得上是微微凸起,要不是过于秀气的脸庞,和一般人无法维持的萝莉身高,真的会被误以为是哪里溜出来的小正太。   虽然正太也很秀气,身高也不高就对了。   想到这里,张小雨推推眼镜,盯着自己的胸脯,不禁一阵心塞。   怎么办,好像确实有些平。   “嘿!”本来正想得入迷,肩膀上突来的拍击,吓的小雨魂都快飞了。不过,一听这声音……   小雨哀怨的回头,“李樣,别闹了。”   “嘻嘻,那么入神,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被称为李樣的女孩,个字很高,同样的马尾,却高高梳起,显得十分精神。鬓角贴紧微有菱角的脸庞,一双眼炯炯有神。   时常着灿烂的笑容的嘴角,更称的她像一个发光体般,有着普通女生没有的十足英气。   李樣,也就是前文提到的那个特殊的,“她”。   初中三年里,张小雨受尽个别同学的排挤。唯有李樣,号称“校草”的班中第一帅,也就是俗称的女汉子,一直照顾着小雨,从未表现任何不满。   甚至,,由于过多护着小雨,还受到几个嘴碎女生背后的议论与不屑。   你装这种正义的样子给谁看,好像就你是好人,就你会照顾同学一样,和那个张小雨一样,都是,绿-茶-婊。   这是传到李樣耳中的,某位同学的原话。   李樣挠挠耳朵,表示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嘻嘻,无所谓,真的。   于是,因为李樣所谓的无所谓,放学后,某些同学看到了以下惊悚怪异的画面:   李樣一个人把几个小女生围在墙角,花式壁咚:   “我就是喜欢小雨这种老实的萌萝莉,可爱,好欺负,还不会嘴碎。你们不服,有本事咬我啊?”   “嘻嘻,咬不到吧。”   “咬不到就tmd把嘴巴给我闭上,再让我听见你们说我闺蜜坏话。”   “否则,”李樣一拳打在领头女生身后的墙壁上,   “你们自己看着办!”   话毕,冲旁边围观的学生挑挑眉,笑着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顺便撸获了一堆妹子粉,   还有…被壁咚的几个脸色惨白的妹纸。   然而事实上……   “疼,疼,小雨你轻点啊啊啊啊啊!”屋子里充满了李樣同学的鬼哭狼嚎。   “教你逞强,示示威也就算了,临了还一拳打在墙上,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小雨用镊子沾沾药水,在李樣发红破皮的拳头上轻轻涂抹,颇有些心疼。   “那些嘴碎的,嘶,轻点啊喂,哼,敢说你坏话,怎么也要给他们点教训不是!”   李樣激动的握着拳头,在空中挥舞。当然这一壮举又一次扯到伤口。   具当地邻居透露:隔壁娃也不知道在做啥子厚,叫了一下午,那叫一个惨啊。   然,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   “李樣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啊?竟然敢威胁同学,你真以为自己是黑帮老大啊?”   “这么大个女孩了,还不知耻!”   “老师都找咱家里来了!”   “让老妈的脸往哪里放,啊?以后不许和那个小雨接触了!”   听着老妈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不停歇的训骂,李樣表示她习惯了。   嗯,看来下次欺负同学后,还要警戒他们不许告老师,这才是硬道理。   李樣一把上前抱住“开火”的老妈,蹭了蹭。   “好啦,我以后会乖,但是不和小雨在一起玩,这可不行。”大眼睛眨呀眨,鼓着腮帮卖萌。   “不行,你的鬼话我是信不得。这样吧,都初三了,如果你能考进一个重点高中,老妈以后都由着你。”   “真的?!”   “比珍珠还真。”   “老妈你就等着瞧吧,我现在就滚去学习。”   于是,李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滚进自己的小屋,抄起课桌上的作业本,撑开书包,往书包里一阵胡塞。拉紧书包拉锁,披上外衣,帽子一扣。   “妈我出门啦,晚饭回来吃!”   正在做饭的某位熊孩子的老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嘿你这丫头,不是说好要学习么?有跑哪里疯玩?”   “找小雨一起复习啊!人家小雨是学霸,我去了事半功倍不是?”   话毕,不待老妈回话,就已经灰奔而去找自家媳妇,划掉,小雨了。   不过找小雨补课还真是没错。   “诺,这些是笔记,你要是都看懂了,中考保证没问题。”   李樣看着小雨从书架中掏出来的成山高的笔记本,心累无比。   生无可恋的翻开一本,本以为会难以理解,枯燥乏味,仔细一看却不然。小雨的笔记干净认真,红笔蓝笔黑笔荧光笔的痕迹分明,条理清晰。   红色是易错点,蓝色是知识点,黑色是典型题,荧光笔则画了关键词。简单,明了,易懂,比老司机讲解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翻了几页便欲罢不能。于是乎,小雨在一旁攻略难题,李樣在翻笔记;小雨把作业写完了,李樣在翻笔记;小雨把课上老师讲的知识整理完了,李樣还是在翻笔记。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作者: 插画轻松日四千……   ☆、别看呦   终于,还是迎来了人生中第二个转折点——中考。   至于考试结果怎么样……人都在淳然高校门口了,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多余?   总之在老师的不可置信,某些小女生愤恨的咬手绢,以及妈妈的盈盈泪光下,李樣以2分之差险考进了淳然高校。   李樣插身站到张小雨后面,凭借近二十厘米的身高优势,长手臂一身,熟练的把张小雨的书包从其双肩上拿了下来。   “唔?”张小雨一愣。   “啧啧,”李樣把书包在手中上下颠了颠,“小雨,这还没发教科书呢,就这么重,你都装什么了?”   张小雨摇摇头,没说话。   装的什么?当然是给你准备的高中知识的笔记本。   张小雨的父母为了小雨的成绩可以更加优异,每每寒暑假,都会为小雨报班,俗称“补课”。   所以,在其余同学因为终于中考完毕,而没有作业,就开始疯玩的时候,小雨却每天,都和高一学期的课本亲密接触,形影不离。   两人亲密接触的结果就是,又一波笔记诞生了。其量绝不亚于初三。   想到李樣那么喜欢看自己笔记,而自己的笔记也为李樣带来不少好处。刚开学,就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笔记装进了书包,目的是给李樣的高中生活增添几分希望。   不过,呆了一个假期,差点忘了。小雨抿唇,回头看了看貌似四处张望,实则偷瞄自己的李樣。   从刚认识开始,李樣就很喜欢为自己拿书包呢。   大眼睛在眼镜后转了几圈,想了想,还是不由伸出白嫩的手臂:   “李樣,书包我可以自己背的,不用你帮我拿。”看你受累,我会心疼。   李樣转身避开小雨要书包的手:“你那么瘦小,我来拿着吧,这才多重?”瞥见小雨身后同学的动作,用闲出来的手揉揉小雨脑袋。   “小雨儿,”向前方努努嘴,“诺,进校了~”   小雨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与前面的同学已然有了一小段距离,连忙快步跟上。   李樣无奈摇摇头,嘴角含笑,眸光溺人。只是长腿大迈,便不离小雨分毫。   啧,以后也要这样,天天在你身边。即使……你跑的再快,我的大长腿也一定会追上你的,一定。   李樣和小雨同被分到了高一十班。   进了教室,李樣环顾了一下,发现教室里的男男女女都在交谈抱怨,嘻笑打闹,有个别被挑剩下的位置。   教室是分成了三组,每组六行五行不一,虽然教室足够大,可以每行只有一个座位,但是格局却是每行两个桌子拼在了一起。大概也是为了培养新同学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才如此摆放的。   坐在最前面不合适,因为李樣和张小雨的身高比有些女生要高一点,特别是李樣,175的大个子着实令人惊艳。   而男同学普遍个子都比较高,只有个别个头玲珑一些。   综横了一下,发现中间这一组可以更方便的看黑板。   “小雨,咱们坐这里吧!”   李樣拉着小雨穿过男女,走到班级中间一组的第四排,把书包放到座位上。   “好,好的。”   李樣先小雨一步,闪身坐到两个位置的右边。   男左女右,男左女右诶!李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激动,表面上却不显分毫。   小雨看着李樣的动作愣了愣,颇有些不明觉厉。没说什么,饶了一圈,坐到李樣的左侧。   班级持续嘈杂,小雨在用手机给父母回话,告诉父母不用担心。而小李樣则用看书做掩护,偷偷瞄着小雨,笑的一脸邪魅加痴汉。   “咚咚……”   敲击桌子的声音唤回了李樣的视线。李樣吓了一跳,颇有些心虚的看向声音来源,其他同学也是如此。   讲台前,一位身穿白色衬衫,头发有些卷毛,带着细边眼镜 ,俊秀而儒雅的20左右青年,正用他那纤白修长的手拍打着多媒体。   感受到学生们的视线终于聚焦在自己身上,慕白无奈扯扯嘴角。   “啊嘞,之前你们都忽略老师我,真的让老师很难堪呢....”声音平稳含有笑意,直撩的人脸发红。   女同学普遍脸上浮现红晕......除了李樣和张小雨两个异类。   “我去,这个老师怎么这么帅啊!~”李樣敏锐的耳朵动了动,听见前桌的两个女生在压低声音耳语。   帅么?李樣看看讲台笑的一脸无辜的某人。明明是个笑面虎嘛。   同样走神的张小雨瞄着右手边面庞刀削般的某人,心里暗想:讲真,这个老师真没有李樣帅。      ☆、你肿么还看,不听话   “去哪?”暗月冷冷的问。   “先去最高的山峰上!我要享受一下“一览众山小”是什么感觉!”   暗月施展武功,把陌殇送到了山峰上。   “谢谢哈!”陌殇从暗月怀里跳下来,拥抱了一下他,对暗月灿烂一笑:“兄弟,那就再会吧。”   一双惑人的桃花眼灿若星辰,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带着刺钩,那种目光看的暗月心跳不已。   暗月眼神有些飘忽,傻傻的点头,没有说话,转身从山崖跳了下去。   好酷哦。   陌殇砸砸嘴,想了想,俯身朝山崖大喊:“暗月,下次抱男生别公主抱!我会以为你喜欢我哒!(=°ω°)ノ”   随后,他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山崖滚落下去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_∩*)′,才不可能是暗月听完他的话后,脚下被绊倒,不小心滚下去了呢!   站在山峰上,尽情感受着新鲜空气的美好。拍拍自己的小百宝箱,陌殇含泪表示:终于可以出来玩了   游历前有些不放心,顺便替自己卜上一卦。   “咦?”陌殇皱皱秀气的眉头,“此次游历将得遇有缘人?”   抬头望着天空的璀璨。“真不知什么样子的才算是有缘人……嗯,美貌的姑娘?!”   陌殇勾唇,笑着摩挲下巴:怎么办,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再低头,仔细看看自己卜的卦,发现刚刚的卦又有所变化:   狂风四起,斗转星移……这,这是凶兆?   陌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哎,天命如此,自是无法更改的。既然是这样,是缘是劫,又有什么关系?   只可惜自己这大好年华,还没有活够,嘤嘤嘤(っ╥╯﹏╰╥c)   咳咳,陌殇抽完疯,收拾收拾情绪,便开始上路了。   合欢坐落在深山中,离合欢派最近的一处繁华的地带,便是远近闻名的京城。自然这次游历的第一目标便定在了那里。   只是,他似乎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   桥豆麻袋!他让暗月回去了,自己怎么下山啊!【尔康手】暗月你回来~ε(┬┬﹏┬┬)3   即使是像陌殇这样,天天宅在合欢派的标准宅男,对于京都的繁华也是有所耳闻。   陌殇刚步入街头,便不禁赞叹一句:当真名不虚传!   入目琳琅,街头繁闹,人来人往不见绝。   陌殇虽然有些感叹,却仍是先行,去找了一间最贵的客栈。   为什么是最贵的客栈?   嘻嘻,殿主给了那么多钱,就一个月的时间,不花白不花嘛~O(≧▽≦)O   不过……他怎么也不会忘记,当他拦住一个路人,问最贵的客栈在哪里的时间,那人像看精神病一样,打量自己半天……   怎么,没见过有钱人啊!(╯‵□′)╯︵┴─┴   陌殇安顿下来以后,招来店小二。   “小二,在京成中,最有名的卜测者是谁?”   “客官有所不知,京都第一的卜测者,当属卜算子苏先生苏怅然。”   苏怅然?陌殇默念了一下。   “那这苏先生现在在哪里?”   “苏先生常在街的东头,清水桥旁边摆摊测算。”   …………………………   午饭后,陌殇按照小二的话,循路而去。   道两旁柳树枝垂,青草葱葱,令人心情十分舒畅。   陌殇又走了一会,转了一个弯,便看见了店小二口中的清水桥。   桥旁杨柳正绿,随轻风微微飘摇。   树底下端正坐着一位青年,衣冠整洁,面如冠玉,好似在与对面的夫人询问些什么。   看来这个人就是京中有名的卜算子——苏先生苏怅然了。   陌殇走进了一些,打量着青年对面来卜测的人。   这个人剑锋鼻、颧骨,下巴尖削,称得上是真真切切的克夫相了。   那位被称作苏先生的人也是这么解释的。声如断玉,十分的悦耳,口吻也平淡的不见一丝波澜。   排队等待测算的人很多,陌殇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落到右侧的高树上,心中升起了一丝恶趣味,也排到了队伍之中。   苏怅然卜算速度并不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轮到陌殇。   陌殇上前一步,伸出小手,取下腰间挂着的锦囊,握在手中递到怅然面前,灿烂一笑。   “呐,就请卜算子测一测,我这锦囊里,是活物还是死物呀?”   苏怅然看了锦囊一眼,上下打量着陌殇,默然半晌,轻轻笑出声来,稳声开口。   “同行小弟,……可是来砸场的?”   陌殇白皙的脸有些被识穿后,脑羞的绯红。   本来想要为难一下这个苏怅然,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眼就识破了。   更可恶的是,这人笑起来……竟,竟让他的心也猛的侧漏了半拍!(>д<)   不过这么看来,这卜算子也不是徒有算术,而不长脑子呀。   陌殇面露不屑的收回锦囊,心下倒是对这卜算子有了些许的相惜之意。   离得近了,也便细细打量起苏怅然的容貌。   视线微微下移,瞥见怅然的手腕内侧的一枚细纹。心中一惊,低头略略思索了一会,祥装无所谓的样子,对怅然提议。   “喂,同行哥哥,你恐怕有命劫就要到来,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苏怅然听完这句话,也细细打量起陌殇,片刻笑笑。   “同行小弟也一样。命劫将至,小心为妙。”   陌殇闻言,不由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心里暗想:我与这货倒是有缘啊,连命劫这么百年难遇的神奇东西都是一起来的!   不过这个人卜术确然高深,竟然与自己不分上下!很不想承认肿么破……(T▽T)   话虽然这么说,心下却起了些许亲近之意。   陌殇与怅然对视了半晌,竟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陌殇开始与怅然结交。   两个人接触之后更是相谈甚欢。   不过来陌殇和怅然的喜好完全不同。   例如:吃饺子陌殇喜欢吃馅,怅然喜欢吃皮;虽然都喜欢高山流水这首歌,但是一个喜欢吹箫,一个喜欢用琴;睡觉的时候,一个喜欢做攻,一个喜欢被受…………   噗!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不过……   陌殇从后面抱住正在卜测的怅然,调侃道:“小然然,这么一总结,发现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哦~!”   只顾着自己大笑的陌殇,没有看见背对着他的怅然,听见他的话后,眼里不可忽视的柔情。   因为陌殇懒得另起一个摊位,便与怅然一起摆同一个摊,一同为人测算占卜。   日子久了,便越来越熟了。   怅然时常在茶余饭后,调笑着陌殇:“哈哈,也就殇儿你,放什么不好,竟在锦囊中放了一只幼鸟。这可叫我怎么回答?”   怅然喝了一口茶:“我若说是活的,殇儿便要将这只鸟掐死去,不就又成了死物?”   话一说完,两人都是大笑出声。   陌殇想起两个人初见时的场景,还真是十分有趣呐!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与殿主那个魔王约定好的旅行结束的日期到了。   陌殇有了怅然后,竟有些不舍,不想离开京城,只想在这清水桥旁,与小然一同卜算下去,也是不错的。   ☆、别看   选段1   正是夜凉时节,一弯皓月当空,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阵阵鸦声衬得夜晚更为凄冷。   曦月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起来梳妆,学着民间流传的成婚礼节卷了两条细绳给自己开脸。   细绳过脸带起阵阵轻微刺痛,明明不是很疼,曦月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只好用了不少铅粉才将将把眼底乌青遮住,又以珍藏许久的螺子黛细细描了柳叶弯眉,口中喃喃:   “奴还记得,你最喜欢奴描柳叶眉了,你还说,等有一天希望帮奴描眉…”   曦月终是再也抑制不住,以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花了妆也全然不觉,待突然惊起之时,粉黛已全被泪水冲刷干净。   曦月苦笑了几声道:“今天…是奴的大喜日子,奴怎么能哭呢,新娘子不能哭的,不能哭的。”   曦月强打起三分笑容,重新坐在铜镜前细细梳妆,又拿了平日里人最喜欢自己用的桃花胭脂将略带病态的苍白面颊掩饰。   “公子,听说大户人家婚礼,都是要请一位全夫人来给新妇梳头的,奴家,只好自己梳了…”几滴清泪落下,“公子…你平日里总是说月儿的头发半散着,今日,月儿就将它挽起来吧。”   曦月拿起公子送自己的精致珠钗,将头发挽成端庄的妇人发髻,又将前几日出阁买的冠子端正带于髻上,看着镜中自己有了几分新妇模样,曦月终于露出笑容来:“公子,奴家可漂亮?”   曦月近日里将街上买来的讲礼仪书中的婚礼读了一遍又一遍,一条条早已烂熟于心,只着了中衣悄声走到后院去。   彼时桃李凋零,梅妆已残,但有一丛海棠正红艳艳地开在中庭槐影里,短墙边的荼靡架亦缀满白色繁花,微风过处,清香不绝。   曦月精心挑选了几朵花插在冠子上,冠子花团锦簇,如红缬染轻纱,有几分像婚礼上用的花冠,于是满意的戴上冠子回房中穿衣。   “公子…月儿,马上就能嫁给公子了。”   曦月回房中穿上偷偷买回来的大红绣凤喜袍,又取来两个银酒盏,用彩带连结了,饮尽两杯酒后,按习俗把酒盏掷于床下,可惜并非大吉之像。   曦月愣了愣,不由得哽咽道:“月儿与公子…并非天作之合呢,也是,月儿身子脏了,有什么资格做公子的嫡妻呢,公子看着月儿接客,想必心里跟月儿是一样痛的吧。月儿…只能到那阴曹地府去等着公子了,听说只要在那忘川河里受尽苦楚,就能等到心爱之人了。”   曦月起身整妆,看着镜中一身喜服的自己,不禁有些失神,平日里自己也是一袭红衣,可是却尽是妖媚之色,全然没有今日的落落大方。   “公子,月儿好看吗?”嘴角勾起温柔微笑,学着对镜拜了三拜权当拜堂之礼,眼神中满是坚定,在银盆中打好热水,眼神一凛,拿出一把锋利匕首毫不留情割开手腕。   看着鲜血流出,曦月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又复狠狠割了几下,将皓腕置于水中,任鲜艳的血色花朵绽放在水中,身体渐渐变冷,口中还不住念着: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却终是头一歪,失去了所有力气。   选段2   入夜,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鱼水懒懒倚在门框上抬眼朝园中看去,一株株草药在雨中刹时愈发苍翠。   “不错。”鱼水右眉微微一动,口唇之间便蓄了些笑容,如同渐生涟漪的水面,波纹一直蔓延至眸中。   偶尔下场雨,抵得过天天累死累活的的浇水。   鱼水感觉胸前传来的阵阵凉意,心下嘀咕着:胸大也没见有多防寒,也就打群架的时候有点用。   伸了个懒腰进屋随意找了件薄衫罩上拿火折子点了蜡烛,视线落到桌上那本未看完的《合ˇ欢闺》上。   “采阴补阳,再妙不过。”   犹记第一页便是这句话,配图上的两个缠绵始终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那两个人,姿势未免有点太不敢恭维。鱼水不屑撇撇嘴,自动忽略了书本纸质的旧黄,心里暗想:那个男子面色稍有疲态,面色枯黄眼神无光,多半肾虚,这要放我合々欢殿,可是一大笑柄。   不经意瞥到架子上的银针,撑下巴思忖了会,叹惋道:“可惜他没办法让我帮他在会阳穴跟阴市穴上扎几针,不然一夜七次可是很难办到了,这合欢二字取得也就太名不副其实了……”   再次睁眼天色已是大亮,揉揉惺忪的双眼,双臂已被压的发麻。偏头看见窗外丝毫不减退的雨势,后知后觉了什么,睡意立刻减了大半。   ………………………………   老娘的草药,这是被浇了一晚上不死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作者:曦月挺惨的…… 还有,鱼水, 你丫想让封面男子一夜七次, 本君还叫一次君呢! 你怎么这么偏心_(:D)∠)_   ☆、别看,搞笑用的   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怀着一颗激动的心面对人生,念着是上天的恩赐,自己也确实拥有了倾城的美貌,遇到了无数美男………………   然而,一切真的这么简单么?   对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水银镜苦笑一声,回过头,看向那个有着泼墨长发,精致俊美的“好弟弟”,又瞥了一眼他肩头上用轻蔑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性化仓鼠。   这就是我的人生么?也算……不错了吧……   -------晴,南宫素雪留.   我这是,穿越了?   揉揉太阳穴,素雪看了看四周古风的家具,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   “小姐,您醒啦!”一个笑容满面,有着灵动大眼的清秀女孩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手上端着中药,惊喜道。“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通过套话,明白自己是书中典型的受气庶女,还有个可爱但最后因为给原身报仇而下场不比□□至死的原身好多少的弟弟,组织好一系列逆袭计划,开始实施……   叫来自己的弟弟,粉嫩粉嫩的,精雕细琢,别提多可爱。这么可爱的孩子,女主怎么下得了手!   “这是什么?”素雪指着弟弟肩上的仓鼠,好奇的问。   “姐姐,这是素白刚刚在树林捡到的,很漂亮,对不对嘛~~”弟弟嘟着嘴,笑着和素雪撒娇。   “对对!”素雪宠溺的摸摸正太弟弟的头,下决心保护好他……以至于刻意忽略掉了初见仓鼠时内心不住的恐慌   和所有穿越女一样,素雪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发明了清晰无比的水银镜。   “小姐真是机智过人!”面容俊朗,身姿修长的北平修大肆夸奖。   “公子过奖了。”素雪微微一笑,尽显优雅。   “姐姐!姐姐!”素白迎面跑过,却不小心绊倒,一个踉跄,跌如北平修怀中。   “对不起!”15岁的素白少年身形,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害羞尴尬的模样,使他的脸上飞升两抹红霞,微咬嘴唇,好不诱人。   “无妨无妨,小姐,这水银镜…………”   凰鹤楼盖起没多,因为“火锅”“烧烤”等稀奇美食的介入,每天人山人海,次次爆满,达官贵人还分金银铜卡,一个个以有卡为荣。   素雪和素白坐在二楼贵宾席上,吃着名为“哈根达斯”的冷饮,在这烈日炎炎下,好不自在。   “没想到,美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与传言不符啊~”   一双桃花眼,高而挺的鼻梁,混血儿般的肌肤,妖孽的泪痣,非貉蕴景莫属。貉蕴景扇着画有美人图的纱扇,摇摇晃晃,来到素雪对面坐下,却又愣住。   “素白!”。素白似是想到什么,竟有些怒气,一双清澈的眸子眼波流转,嗔怒的瞪了貉蕴景一眼,告辞下楼了。   “你们认识?”素雪有点傻眼。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美人,咱们接着聊罢。”弯弯的眉眼尽泄了他的好心情。凰鹤楼与貉蕴景的交往日益频繁……   诗词大会上,素雪凭借着数不清的唐诗宋词,轻松惊艳了众人,引得宁候府王爷宁致源的注意。   每天,文质彬彬,仪表堂堂,面容俊秀的宁致源都会找到各种理由来到南宫府,对素雪夸奖赞美,常常羞红了素雪的脸……   自己的暗卫,一次偶然间,竟发现他也是个难得的美男。   常常紧抿的薄唇,由于不接触阳光而极致透明的肌肤,锋利的眉眼,一袭黑纱,充满了禁欲气质。   有的时候,弟弟总是缠着自己,因为凰鹤楼的事物太多,便把暗卫派给了弟弟。每次暗卫回来,神色似乎有点说不清,但可能是因为弟弟拿暗卫寻乐子了,也没怎么注意……   几日下来,素雪感到自己非常幸福。事业有了发展,自己也打拼出一下天下,盛名远扬,弟弟长成翩翩美少年,嫡姐得知自己的身份后气疯了而不知所踪,还有……还有,北平修,貉蕴景,宁致源,暗卫七这几个风格不同的美男子环绕身边。想到这里,素雪小脸红了红……   然而有一天,素雪看着眼前的弟弟,又看了看在他身旁伺候吃醋,却又神色间难掩宠溺的几个男子,尖叫出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庄重。   “你们,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和姐姐谈谈话~”素白声细如蚊,红着嫩脸,小手揉着衣角。几个男人顺从着离开。   谁料,门一关上,素白的娇羞表情便不见了。   “你这个绿茶婊!白莲花!你……”素雪还欲骂些什么,却被素白打断了。   “别说了,骂够了么?这么low的骂人用语,换点新花样?”   素雪恍然大悟,指着素白颤抖着说:“你也是穿越的!?”   “no,no,no,不完全是这样~”素白摇着手指,只见之前那只仓鼠从他背后跑了出来,站到素白肩上,开始报告起来……   “恭喜宿主,系统《和女主抢男主》107颁发的任务已完成。   摧毁女主的信心,完成,积分8000。”。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北平修 ,达成一见钟情君倾我心任务,积分5000”。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貉蕴景,达成知对你专一任务,积分5000。”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宁致源,达成多次拜访,只为遇见你任务,积分5000”。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禁欲暗卫,达成我的主人就是这么可爱任务,积分5000”。   “恭喜宿主,积分积累10万,可升至9级,是否升级?…”   ……素雪望着素白挑衅的眼神,一口血喷出………   一片虚无,素雪只感到浑身的无力。刚刚素白完成任务 ,去往了其他时空,也结束了她的生命。   …“为什么?!”她记得自己临死前是这么问的。   “为什么?我最看不惯穿越女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为,玛丽苏什么的真恶心,那么多好男人都被你糟践了……脑残玛丽苏…”…   不再回忆,静静等候生命的逝去…然而…   “叮!发现宿主,与《女配逆袭系统》吻合度百分之99,是否绑定?亲,如果绑定了,不但可以让你体验各种人生,虐尽各种渣男渣女,狂踩绿茶婊,秒杀玛丽苏,结交各路美男,与各种美男啪啪啪……”   “不要!”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啊?!什么!”   “我说不要!!”   “宿主,再考虑一下!你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拒绝的,别想不开嘛~”然而,素雪说什么也没有同意。   在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素雪留下来解脱的泪水。   真的不想再来一次活着的机会么?想,做梦都想!!但是一想到,和素白一样的职业,便不想坚持。   被炮灰的痛,真的很痛,人们只管主角有多么美妙的人生,可谁又能替她们这些人生被注定的配角想想?   自己绑定了那个系统,又会伤害多少人的心?   ……人的一生,一次生命,一次体验,一次伤害,一次勇敢,一下突破,足矣。   ☆、这个可以看看   “你就是个灾星!灾星!”   “没错,打死他!省得他再祸害人间”   几个身着布衣,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围在墙角,拢成半圆状,似乎在对着什么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时叫嚷,辱骂。   “咦?!”原本走在前方吃着糖葫芦,满脸灿烂笑容的女孩见状,蹦跳上前,扒开几个少年,十分好奇。   “你们在干什………天,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女孩挤到少年们前面,却看到几人的脚下,一个满身污脏,衣着破陋的瘦弱男孩,紧抿嘴唇,咬紧牙根,手堪堪抱住头蜷缩成球状,四肢青紫,甚至…那双写满倔强麻木的乌黑双眸下,还有着一个不知出自于谁的鞋底印。   “小忆,你就别管了。”   几人中,一位长相还算俊朗,孩子头般的少年走向女孩:“他是个灾星,我们在教训他呢!”   显然不知道什么为灾星的女孩有些茫然,却依然颇为正义:“不行,父亲说过!打人是不对的!你们再打他!我就告诉父亲,让父亲惩治你们!”   女孩的父亲是这个县的县老爷,官不大,却是整个县的顶梁柱。为人正直,却又不失威严,无论发生什么事,总会为受害者讨回公道,即使你是这个县的种粮大户,也不抵用。   几个少年一听女孩提及此人,无一不面露敬仰却又心生畏惧。   “要不,咱走吧,以后收拾这家伙,也不迟!”长相有些鼠眼的跟班少年对着孩子头耳语。   孩子头也不是个笨的,明白事情的轻重,虽不甘心,却还是恶狠狠的瞪了脚下男孩一眼,使劲踢了一脚,听见少年的闷哼,满意道:“这次看在小忆的份上,就放了你!”   抬头,换上笑容,不知怎的,这笑容在孩子头俊朗的脸上,竟有着几分贱意。   孩子头以商量的口吻道:“那小忆,我们走啦!别和你父亲说啊!”话毕,组织这几个小跟班,浩浩荡荡走上了街,一会功夫,便在拐角处不见了人影。   女孩狠狠朝几人离去的地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转头看向瘦削少年,心疼道:“你还好吧!”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墙,低着头,慢慢的站立,俩条腿细的仿佛只有骨头,而没有肉,在风中微微颤抖着。   许是因为被那群少年郎打得狠了,男孩青瘦的腿不受控制的一弯,像被折断了似的,又重重摔倒在地。   毕竟只是个十岁孩童,再怎样学会了隐忍,再怎样学会了倔强,也只是个孩子,男孩的闷哼和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   男孩试了几遍,认清事实,也就放弃了,头埋的低低的,看不到表情,女孩却仍然通过男孩阵阵抖动的肩膀,感知到了男孩在哭泣。   “别哭了,男孩子哭什么,那群人太过分了,看我不叫爹爹收拾他们!”女孩扬起小脸,瞄了瞄男孩,发现男孩没有看自己,无奈的走到男孩面前,蹲下,用手指碰了碰男孩。   “话说,我叫倾忆,你叫什么呀?”   男孩静默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叫你灾星啊?灾星是什么,栽倒的星星么嘛?你…”   “墨止。”   “啊?”滔滔不绝的女孩被打断了话,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叫墨止。”男孩抬起头,有些发红的双眸看向女孩。(以后用名字啦)   墨止的声线很沙哑,没有这个年段专属的清冽,这或许也是由于受伤的缘故吧,和倾忆那少女银铃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墨止,墨止!这名字很好听啊!”倾忆眼睛闪闪,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写满了真诚。   “是么?”墨止愣了一下,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自己名字好听呢。   “对呀,墨止这名字……”倾忆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声“小姐”给打断了。倾忆回过头,两个身着蓝底,绿边衣服,体态均匀的男子跑了过来。   “我的大小姐诶!”之一的男子喘着粗气“您怎么又跑出来玩了!还和这灾……”,男子话未说完,另一个男子连忙怼了怼他,瞪了说话男子一眼,示意他闭嘴。   这个男子又对倾忆道:“小姐,老爷准备了您最喜欢的芙蓉糕,等着您回去呢!”   “是嘛!那快走吧!”倾忆睁大了眼睛,嘴角不住的上扬,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又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墨止。   倾忆有些抱歉道:“墨止,那我走啦!下次找你玩!”话毕,便和两个侍卫,兴奋的跑远了……   过了,很长时间,墨止抬起头,缓缓站起来,这一次,他稳了稳身形,晃了一下,却努力没有摔倒。   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墨止瘸着一只腿,一步一晃,远远望去,瘦削的身影,可真是可怜的紧。   可是在这个时候,平常母爱泛滥的大婶们看到了墨止,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询问,而是一个个拼命向后躲,躲得远远的,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   小贩们也都推车跑远了,即使当下才是晌午,正是客流最多的时候。   “你说邪门不!听说这孩子出生时,竟然带着一股黑气,直接穿破了他娘的肚子!”   “就是啊,他娘的肚子像被腐蚀了一般,露了一个大洞,洞中间赫然就是一个孩子,连内脏都没了!”   “真的呀?”一个来这个县不久的人询问。   “那还有假?!何止如此,据说咱县里那张家的大儿子,叫什么来着?对!张然!想把这灾星给除了,可刀怎么也下不去,还反被邪气入了体!第二天就全身腐烂,死啦!”   “所以,现在县上的人都不敢惹他,也就那几个能闹事的不怕死凑上去,却还没一个敢真下死手的。”   墨止在前面走着,身后的人说什么事,听见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那身影,似乎更加落寞。   ………………   那些人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灾星。不!许是比那些人说的,还要邪气罢。   【十年前】   “娘子,挺住啊!”   一位二十五,六的男人在屋外踱步,急得满头是汗,英气的眉毛此时也紧皱着,不时向屋内高呼,却又无能为力。   女子的一声声苦痛的□□还是如同利刀般,阵阵传来,刺进男子的心。   “你一定要挺住,用力,用力!”屋里梳着盘发,体态偏胖的老产婆不比外面的男子好到哪里去,同样的焦头烂额。   老产婆拿着热毛巾与水,用那破锣嗓叫着,给床上的产妇支招。   可床上女子的□□却逐渐弱了起来,仿佛没了力气,紧攥被褥那双泛白的手也缓缓松开,气如游丝。   产婆见状,眼里浮现了一丝绝望,知道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转头呼男子进来……   “娘子!……娘子,娘子!”   男子慌忙冲进屋,拉住女子的手:“娘子,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哪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俊秀的脸上布满泪水,眼泪如同涌泉,从那双桃花眼中汩汩流出,只看的人心生不忍。产婆就是如此,迈动小胖腿,想安慰一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一旁一同垂泪。   产婆和女子的母亲是玩伴 ,从小一起长大,也真心把这女子当亲闺女。本来女子有了孩子,她还蛮高兴,以为可以抱孙子了,谁曾想………哎,也是命吧,产婆想着,不由摇了摇头。   只是,在产婆的垂头与男子紧闭的双眼下,谁也没看到,一团黑气从窗户挤进,钻入了女子身体。   “啊……啊!”本来已经算是断气的女子突然发魔般大叫,拼命捶打自己的肚子,脖子伸得老长,青筋爆起,素秀的鹅蛋脸变的通红,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庄重典雅。   她那本来就比一般产妇大的多的,曾被以为是双胎的肚子也鼓的不能再鼓,仿佛随时都会撑爆。   “娘,娘子,你怎么了!”男子被吓了一跳,惊喜于娘子的复活,却又对女子的怪状感到着急。一旁的产婆也看呆了眼。   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丝丝黑气从女子肚子飘出,而伴随着黑气的,还有如硫酸侵蚀人肌肤的“滋滋”声,女子的肚子也理所应当的起了反应。   只见肚子上的表皮开始腐烂,滚着黑气,变得皱皱囊囊的,此时的二人早已看傻了。产婆快速反应过来,拿起一旁凉透的水盆,猛的一浇,却没有什么用,邪火依然烧灼着女子的肌肤,直到……   当产婆和男子看到已经停下叫喊,彻底死去的女子,及其中间那穿透女子肚子白嫩的婴儿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以看看   那孩子不哭不闹,虽刚出生没多久竟不像个新生儿,看上去,似乎要有上一个月大,甚至可通过小小的五官,辨得其日后的风姿。   其实这也不是并无道理的,孩子父亲是这一片的有名少年郎,其母更是名燥整县的县花,那叫一个水灵,引得多少男儿为之倾倒。这样两人的结晶,又岂有难看之理?   产婆颤着手抱起婴孩,又爱又恨的说:“诺,你看,这孩子,怎么生得这般大……”男子却像失了魂般,呆呆地望着女子的尸体,久久不说话………   秋风瑟瑟,带走了落叶,却带不走这凝聚在空气中的哀凉。阿婆抱着孩子,老泪纵横 。看着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又看看眼前刻着“苏氏夫妻之墓”字眼的木牌,阿婆决定,一定要把孩儿养大。   没错,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想当年这夫妻二人为了在一起,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就如同那戏本中的小人,上演了一场分分合合的凄美爱情,被县中人称为佳话,流传至今。谁知,这天公不作美…   你说,这样的曾经,这样的唯美,男子又怎舍得让她一个人去?不要说他不负责,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刚出生的儿子,即便是自己与娘子的亲骨肉,也比不得二人厮守的几年时光。   ………………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墨止扶着腿跨进门槛。   “阿婆啊!”墨止一瘸一拐的来到床前,坐下。   “小止,咳咳…咳咳,那,那群孩儿,又欺负你了?他们…咳咳…怎么可以这样!咳咳咳………”   “没事,阿婆,他们哪里欺负得了我!就算人多势众!我也不怕!还有,我恢复能力快,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呀,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墨止扶起躺在床上的阿婆,为她一下下的顺着气。   其实墨止这话也不假。许是那异于常人的体制,从小被那群人儿欺负,次次遍体鳞伤。   墨止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奈何对方人多,外加年纪比他大,长得也比他壮,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那样的伤,换一般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在床上养个一年半载。墨止却不同,昨个还瘸腿卧床,今个就下地走路了。   阿婆虽然了解,却仍然感到心疼。即使他修复的快,但那痛苦的过程还要经历不是?搞得自家娃越来越内向,越来越孤僻。   别看在自己面前,这孩子撒欢卖萌的不得了,可渐渐中发现,似乎这孩子的表情牵强的紧。   其实也不怪他,打小便没有孩子愿意和小止玩,再加上被其他大龄孩子的欺压…更寡语罢…   “我可怜的小止啊…咳咳咳…”阿婆那原本胖乎乎的小手如今变得枯瘦。她颤抖地抚上墨止的头。   “阿婆,什么可怜不可怜的!我,我可是要成为世界顶端的男人!我不像么?”墨止反抓住阿婆的手,慢慢蹭了蹭,直引得阿婆阵阵欢笑。   阿婆只当小止是在哄她开心,却没有看见墨止在说出这段话时,眼里无法忽视的认真。   “像!像!”话毕,阿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病,说来也怪,无故得了,却又如何也治不好。墨止请了好几个大夫,无一不表示无法医治。   在绝望的同时,无疑更加重了墨止灾星的名号。县里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说是墨止克死了父母,如今连善目的老产婆也不放过……   突然,婆婆咳嗽加重,屋里回荡着阿婆的咳嗽声。   “阿婆,阿婆,您怎么了”只见阿婆由于病魔缠身,其削瘦至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脸色惨白,舌头惯性长伸,做出干呕状。   伴随着声声咳嗽,还有被上数不清的梅花。   “阿婆,你撑住,我,我再找张大夫过来看看,您撑住啊,不能离开我啊!”墨止长吼,阿婆却无力的倒在床上,双眼涣散,努力聚焦。   良久,阿婆虚弱的声音响起:“小止啊,阿婆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您不会死的!”   “小止!咳咳,”外婆的声音提高,又不可避免的咳嗽,“小止,听好了,阿婆会在天上看着你…咳咳…你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话未完,声已灭。   “外婆!”   …………………………   又是一年悲寂寥的秋天,   墨止把阿婆和父母亲葬在一起,拉开棺椁,看着棺中的两具骸骨,及阿婆的尸体,有些恍惚,失神的走了进去,躺下,感受着三人的拥抱。   就这样,几个人,一辈子,呵,多好……   …………………………   墨止到底是答应过阿婆,要好好的活下去,墨止不会轻易就这样轻生。   收拾好心情,整理好家当——其实也就一个小包袱,便开始了不知终点的流浪旅途。   “炊饼,新烙的炊饼~”   “冰糖葫芦喽,两文钱一串哦!”   四周的小贩络绎不绝,叫喊声遍布了整条街,为街道营绕了一股热闹,喧杂的气氛。   墨止身着蓝破布衣,头上戴着父亲生前留下来的斗笠,手里拿着从家中园子采摘的黄瓜,边吃着,边四处观望。   墨止忽地发现县里公告栏前一群老少在围观,好奇上前,想问问发生何事,却半天张不开嘴。   “诶,你看,这墨山又要招弟子啦!”青袍男子说。   墨山招生?墨止很惊奇,没有出声,接着听几人的谈话。   “那我家娃能有机会么”一位挎着菜篮,脸上长有雀斑的大娘发问。   青袍男子回头看了看大娘,“李大娘,你家那孩子,能有灵根能通过考验?这修仙可不是谁人都能修的,天赋不行,都别妄想能踏入墨山大门!”   “哼。”李大娘撇撇嘴,心里却明白,男子的话不无道理。   ………………   人群散了,唯有墨止还站在公告前寻思着什么。墨山派么,或许能有我的一席之地罢。   决定好了要去墨山应招,墨止扔掉手上的小截黄瓜根,拍了拍身上的灰,到赵家铺子前。   “老板,要三个炊饼。”   “好嘞,三文钱。”   墨止递给老板三文钱,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多亏了父亲留下的这个大斗笠,盖住了面容,否则,这老板看到自己,不就吓跑了?   墨止忽的想起什么,自嘲一笑——是啊,自己可是灾星,把老板吓跑了,这炊饼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把自己调侃笑了的墨止,把热乎的炊饼用油纸袋包上,折了几下,塞进了布衣里。   感受着胸口的温度,墨止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拍拍胸脯,触碰到纸袋硬硬的表皮,不由的想:这可是几天的口粮呢!   墨山离县不远。大概翻过一处山林,便可抵达山底。   墨止来到山林的入口时,已经有许多人在此等候了。每个人的穿着不一,却都干净整洁,相比之下,自己的衣服,莫过于太寒酸。   墨止并不在乎这一点。他摘下斗笠,背在身上,露出俊秀却又稚嫩的面庞。仰起头,尽情感受着丝缕阳光,透过树林的扑面照耀,心情十分舒畅。   到了这山林,大抵就没有人认识他了,也不会有人再追着他,喊他灾星了罢。   可是这山林倒也不简单,据说里面可是有些据危害力的魔兽,没有点看家本领和运气,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这也是进入墨山的一道考验。   不光如此,林前还立了一个告示,说想进墨山,还要在山林中寻得一个魔兽并训服。以防某些人只是一味的退让躲避,这样的懦夫,墨山可收不得。   “啊?魔兽!还要收服!”娇气的女声响起。   “就是说啊!”旁边貌似是跟班的女生应声附和。   这时,墨止才注意到入山的规则。   许多人都不住的抱怨着,却也不得不认命。虽说这要求对他们这些菜鸟来说,未免太过苛刻,还很有可能为之付出性命。   但谁让墨山是墨倾大陆之首呢?想要谋得好出路,就要经的起考验。      ☆、可以看看   议论芸芸中,似经染洗的湛蓝上,忽闻牲畜的啼叫,宛转悠扬,却又惊人耳鸣,只留的在场男女满心震憾,皆驻足仰望,瞠目结舌。   那啼声似百灵,似花雀,悦耳灵动;似猛虎,似蛟龙,厚重有力。   墨止也不住抬头。这一看,也被这大物扰了心智。   只见晶莹中带着一些红色的血丝一般腾起,冲天而起的火焰眨眼间已经密布于天空之中。庞大绚丽的火焰冲天而起,划破天空,几乎照亮了整个山林上空。伴随着升腾,火焰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一只火红色地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炫丽的火红色尾羽,完美的姿态,无不彰显它万鸟之王的地位。   令人更为惊叹的,是这猛烈的火焰,竟未伤到山林分毫。这般奇效,怕是,只有那传说中的神火,才能达到罢。   “这是……凤凰!”   身后的一声惊叫,唤回了墨止九霄外的魂魄。   凤凰!万年难遇的上古神兽?   伴随着火焰的掩灭,凤凰背上的人儿也现露了身形。   墨止无意一瞥,却再也收不回了视线。   那是个怎样的仙人 ?   来者身形瘦削挺拔,黑色长发梳起,用黑色缎带束于顶上,鬓若刀裁,面如冠玉,眉目干净朗利,目光温和,含着几分笑意。鼻梁高挺,唇角带笑。一身白色阔袖大袍几经改良显得更加随身,银线勾勒出领口袖边的祥云纹,及背墨发由一冠簪起。腰上坠一白玉佩,内蕴丝丝血沁。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怎的,这句在书塾外偷听到的诗句浮现于心。虽不懂其深意,却莫名觉得与这仙人匹配的很。   “大师兄好!”一旁守在山林外的青衣男子抱拳作揖,身体微躬,铿锵道。   男子跳下坐骑,念了一句咒语,那庞然便消失与前,转身朝青衣男子笑着点头,算是回了礼。   看着不知何时就已默默自觉站成几排,整整齐齐,面容严肃的男女,笑道:“各位可是来参加考验之人?”   ————————————————————   语c片段:   1.是夜,窗外虫鸣夹杂黯淡的月光,随着风声窸窣,穿过窗格飘进屋内,尽数打在地上,落了一地的白。   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垂涎贪婪的脸,那人眼睛死死钉在自己身上,所过之处竟泛起疼痛。   张口欲呼救,却喊不出声,四周充斥□□辱骂的靡靡音像。看着那人向自己伸出干瘦的手,欲向后逃却动弹不得,他说:   小丫头长得真标致,   卖去青楼只怕值不少银子。。   不如让我先尝尝鲜。。   如蛇信子一般滑腻恶心的手指划过胸前,冰凉的触感令人作呕,颤抖着身子欲逃,却渐渐陷入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一群带着狰狞面孔的人,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身体渐渐麻木,有血。。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闭上眼,似是有泪水划过,   。。谁来。。救救我。。   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额上带了细密的汗,夜风拂过,丝丝凉意袭遍全身,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摇曳的烛光稳了心神。   原来是梦。。   梦……?   2. 寒风乍起,枝余二三枯叶高悬,急风捎卷,萧索坠地。遥闻寒鸦惊风,万物衰败,声息沉寂。   前年冬夜暗杀,恰降厚雪,指骨伤,至今难愈。后每逢寒日疼痛,纸笔难执,莫论拨珠提剑。   本非孱弱之辈,却未入冬便大氅加身,着实可悲。拢袖提笔未书二行,骨节刺痛,蹙眉弃笔覆炭盆之上,寻二三暖意抚慰。握拳复展,些许麻意自指尖窜出。心内自嘲,此掌有,似无。再无心写,秉灯出院散心。   入目皆枯,无非残荷败柳,偶得二三晚蝉凄鸣入耳,更衬颓败。不过万物枯荣,野草息生。皆从无中有,自有中无。四季轮转,人事由天,无甚可悲,更不谈喜乐。思绪正远,忽感夜风裹寒气扑面,不由拢紧外袍,略微瑟缩,今年倒比往年冷得早些。   秋已久,昼愈短,夜愈长,漫漫如铁,辗转难捱。觑天色渐晚,烛光摇曳将熄未熄,无甚归意。路遇同僚相呼,驻足谈笑,略略寒暄,各自离去。   不觉出楼,寻高岭攀登,俯万家灯火,暖意融融。恍惚忆及幼时与亲友同度佳节,灯笼高挑,爆竹乱摔。红纸遍地,喜上眉梢。   本有兄长扶持,父母怜爱,却一意孤行不肯悔改。得人钱财,□□,重酬易得,始终非正道。恐招灾至,多年不曾归家。只待此身消亡,骨没黄土,方可魂归故里。   生时再无相见之日,隐姓没名,千般万般同弃我去,业障难偿,报应不爽。   烛光已熄,弃灯归楼。时夜幕已临,仰首见孤月高悬,二三点星缀于天际,忽明忽暗,拈火引明路,踉跄前行。   行至某处暗巷,阴风阵阵,忽闻脚步声近,周身寒意骤生,心若擂鼓,不祥之感愈烈,沉声低喝:“何人?”   来人止步,喉滚低笑,声息轻松惬意:“令尊旧友。”稍顿复叙,“幼时曾见,可还有印象。”   熟悉声线陡然炸入耳中,面前人身形隐入黑夜,仅余模糊轮廓,强定心神叠掌一礼,“自是记得,恕晚辈失礼。”   来人静默片刻,横执一物,朗声大笑:“不必多礼,今日来,为取你命。”   言毕长剑出鞘半寸,寒光簌簌。   闻言心内惊疑肆起,欲问为何,来人似知所问,未及开口,便闻续道,“商贾纷争结仇常事,令尊早年行事过锐,得理不让,曾与人结下死仇,当年幼子今已弱冠,自立门户,渐积家底,不惜重金买你家一命以祭其父,”   来人敛了笑意,语声渐肃,“本念往日情分不收此单,偏生幼子与我有恩,今你既入此道,命不由你,我便取去,偿了恩情,此后替你多照拂家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听及前尘后事,心中莫名松懈。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无甚可怨,亦无可推脱。   “收钱财,取性命,晚辈常行。道上规矩,自是了然。生养之恩已偿,知遇之恩已报。自知手沾血债累累,命不属我,理所当然。天道轮回,从此业,由此去,”   言未毕,禁不住笑了笑,“也算死得其所,圆满而去。晚辈无话可说,有劳前辈往后多加照拂,不胜感激。”   语毕觉疾风忽厉,人影闪至,腰腹一凉,长剑贯入。生前事如走马灯帧帧略过,天地沉入死寂,再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能看粗来了, 作者写文不好好写了, 真该拖出去一顿胖揍。 作者是在码新文哦(?-ω-`) 新文里包含此文的情节, 可以说新文是这个文的豪华升级版, 这个文先不断更,欢迎小天使来收藏, 到时候新文通道好方便开启一些嘿嘿(?﹃??)   ☆、诶呀能看懂么作者都晕      明月悬空,寒风凄凄,只身疾行楼阁间,长袍飘飘,时而显于月光笼罩,时而隐于黑夜暗沉。   言清停立君子山庄湖心亭上抬首望月不觉心微凉,抽出长剑轻抚舞弄,忽叹口气,重新收鞘挂于腰间上,迎冷风轻言:你走了好久了……   廖珩静默着,良久道:“暗夜已至,月朗星稀,我鲜少到这君子山庄,一是不喜正道,二是恐生纠纷。而今却因言清来到此处,只道是天意弄人。犹记那年杏花树下,他也是这般惹人喜欢,一副书生气淡然笑笑生。可一别多年,时过境迁,早已不复从前,我是妄心人,他是君子山庄的怀信,二人本不该有任何的交集,可他……”   眉梢轻挑,嘴角噙笑而道,话语当中多了几份戏谑,却没了从前的轻松,他道:你约我到这湖心   亭,就不怕君子山庄怪罪于你?   古言清回道:“这夜深人静的又有谁可知?”   古言清注视人双眸渐渐泛起湿润,目不转睛盯了久久之后才不舍移开。   他低头望着指间的青玉杯清茶中的棕梗缓缓震动惊起的淡淡波纹愣了愣执杯轻抿一口,挥宽袖悄悄拭去未流清泪,转而望月淡笑道:“既然这样,怕与不怕又有何妨,又有何怕?”   自他话后,廖珩一时无言,沉默半晌渐闻脚步声靠近,伸出食指放于唇前示意人 不要出声,提起腰间剑往发生之地前去,得见是一小厮。   隐于暗中出手极快,一招一式朴实无华,却隐隐暗藏锋芒。待了结了他的性命,随手将其置于草丛之中,这才又回到原地。   廖珩拿着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末了收剑入鞘,抬眼轻嗤一声:“果真单纯,这是无人?”   “你叫我来有何目的。要知道……” 廖珩俯身凑到人耳旁,轻语,“我会杀了你,就像对刚自那人一样。”   “哦听闻妄心魔教杀人如麻,罪恶滔天,既然你想杀我,又何必再废唇舌,见面早早就动起手来”   古言清语重心长的轻叹一声,便仰到廖珩 耳边轻呼口热气双眸成月牙状轻眯,嘴角挂起一丝淡笑,缓缓说道。   廖珩闻言为之一怔,双眸微眯,薄唇微抿,双拳紧握,似在隐忍怒火。倏尔杨唇笑的开怀,出口的话语是不可遮掩的怒气,起身甩袖,喝道:“你就是算准了我不敢杀你!”   【是啊,我欠他的,他怕什么,我不是早就知道么,他古言清就是抓紧了我的软肋!】   廖珩心愤之下运气朝湖面一击,惹得湖水冲天,在月华之下银辉满满。动手之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何事,抱着言清背朝湖水,为其揽下湖水的冲力。   廖珩一时间怒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冲动之后的懊恼,明知自己对他生不起半分气,但就是为了他做出常人不为之事,伸出手胡乱用袖袍胡乱擦了擦他头上的水珠,事后才发现自己袖上的水比他发上残留的水珠要多得很。   廖珩看着此般声响无奈耸肩。如此,君子山庄的人该来了。他道:“我也该走了,我只想要再贪恋会儿你的味道,其后便离开,从此再不相见”   古言清见人轰击湖水略是惊惶一瞬,转而面不改色平静淡笑,因深知他心性如何便闭眸仰头轻饮尽茶水,淡色轻哼一声示人便不语。   哼!   见湖水落下不经不慌准备拦袖挡去,却见人挥袖遮住自身,心中略是一惊,指尖青玉杯不觉滑下掉石板上摔的粉碎,眼眶微微湿润眼角丝丝清泪流落,向前踩着碎玉片不顾人身湿漉漉一把抱住腰全然不顾儒生形象。   心中有情…为何…为何…还要坠入魔道…还不迟…回…回来吧…言清…言清想你了…   廖珩感觉腰间一暖,不做多语。   魔道?妄心怎的会是魔道,像我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亦不在少数。   感叹之下抬眸看了看远处灯火重重,步伐蹬蹬,渐渐逼近。抱着眼前心仪的人儿心神一慌,欲带其远离,奈何人影将要逼近,若是自个儿一人重伤之下倒是能走了,只是会苦了言清……   廖珩将人拦腰抱起,走到湖心亭一角,处理了他足上碎玉片,满是心疼。末了起身取下随身酒壶,递到他手中,看了看远方虚影,道:“我喜酒,我要你……喂我喝。”   古言清被人抱在怀里不觉腮微红,赤色长袍垂过人儿双膝遮住搂腰的双臂,发冠也因坠落地上。   丝发披肩轻垂,扭头注视人儿双眸柔情似水,全然忘记身为儒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挂着甜甜的微笑。   闻人言抬臂将酒壶拢在怀中解盖扶壶轻给人儿送到唇口,见人缓缓张口便将酒壶缓缓倾斜,不知苦涩还是甘甜的酒水顺着壶嘴灌入人儿口中,一些酒水顺着下颚脖颈缓缓流下也全然不顾,只是痴迷看着人儿缓缓上下起伏的喉结与朱唇上沾的点点酒珠而已。   廖珩顺着人意将酒喝下,内心绞痛如麻,头越发昏迷,站起身来隐约看到逼近的山庄之人,踉跄离言清几步远,倒在了地上,渐渐了无生息。   【总归是不会给他带来祸患的吧……曾经的少年郎,如今的儒生,不管他变成何样,都是我埋藏在心底的人,就是这些年来手染鲜血也从未变过初心。】   古言清靠在廖珩怀里感受着体温享受片刻宁静,忽然猝不及防从人儿怀中掉落倒在一旁。   鼓腮气愤正要责骂却见人静躺在地上静默不语,愣了愣便上前将人抱起。   “真是调皮,睡觉也不能在这里呀!”   久久见廖珩无反应情绪激动开始紧张起来,忽然感受到搂着的手似乎触碰到什么冰冰凉凉的液体,低头愣了愣,看着自己满手鲜血不禁眼神空洞迷茫。   他扭头天暗竟一直没注意脚下从庭中心到此处的滴滴血迹神情恍惚,看了看地上人儿惨白的面庞又看了看从人身下缓缓流出的鲜红血莹,一时半刻神情呆板。   忽然一声鸟啼惊醒,言清急忙搂起人不敢相信带着哭腔呼喊:喂…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触摸这冰凉的肌肤,默默起身搂起人儿运功,脚尖点地上显现一小土坑,急步向庄外奔去不知多久行至一山坡上,轻轻将放下眼角带着泪痕呆呆看着人儿苍白的面颊,轻抚。   你说过……想在这里再来看一次日出的……说过……想陪言清一起看的……一起…   言清淡笑将人搂到怀中轻抚发顶,望着隔着黎明的昏暗静看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这是…言清此生最后一次笑…为你的笑   看着远方渐渐升起的暖阳嘴角丝淡笑,抽出腰间青剑在脖颈轻划一道红线继而鲜红色液体渐渐流出拂过白颈,搂着人微启唇含糊道:   真…美……   ☆、别看啦,没替换呢      姓名:楠夏   性别:男   年龄:5岁   职位:乞儿   外貌:一双灵动的乌黑大眼时常写满羞涩,高而挺的小鼻子,粉嫩软孺的嘴唇,难掩的白皙婴儿肥,齐肩的黑偏粽长发,笑起来眉眼弯弯,分外讨喜   衣着:青色布衣打着布丁,腰间挂着一个自记事就有的白透温润的玉佩(20 )   性格:容易害羞,却很认真,坚定,偶尔有些鬼机灵   属性:零   爱好:张家铺子的肉馅包子,跟着尘儿姐姐四处卖花   武器:玉佩   背景:(30 )孤儿,据说炎炎夏日里,被尘儿姐姐和老爷爷在庙口发现,当时襁褓里有着一枚白润玉佩,背后刻着楠一字,故取名楠夏。后老爷爷死后,随着尘儿游荡   备注:无   姓名:晏清   性别:女   年龄:32   职位:扶风寨寨主   性格:风风火火,记仇护短重感情,胆大心细   外貌衣着:肤色白皙,眉毛细但略竖显得凶蛮,唇略丰厚,鼻挺带有雀斑,眼睛大而有神。喜着青绿色广袖男衫,足登黑色长靴,靴里藏有匕首,腰间别着酒葫芦   武器武功:软鞭常绕在腰间,袖内藏有暗器   爱好:喝酒,美人   背景:自有记忆以来就在寨里,不知身世。跟着前任寨主习武打劫,情如父女,前任寨主去世后便按其遗言毅然顶着舆论坐上寨主位置,数年来跟着寨里的弟兄出生入死,扶风寨日益壮大,手下们也渐渐认可自己   备注:极其护短   ————人设————   姓名:李昂   性别:男   年龄:12   职位:卖糖人的手艺人   外貌:黑色短发带点卷儿,皮肤晒得黑红,高挺鼻梁上有几颗不明显的暗麻,眉挑眼大,浅棕眸子,唇丰齿白,嘴角自然上翘,少颗虎牙露着牙洞。   衣着:(20 )粗麻布衣,穿着露脚趾的草鞋,脖子上挂着把满是锈迹已经作废了的破钥匙,双腕缠紧麻绳,高挑身材带着不夸张的结实小肌肉,□□双臂掌力十足。   性格:胆大心细,鬼机灵,走街串巷,带着一帮无爹无娘的孤苦孩童,十足孩子王   属性:还未成年,算.5吧   爱好:揉猫抖狗喜歌爱画,怎奈钱财来之不易,通通拿去救济自己身边几个颇为狼藉的孩童,常常望着依着华丽的富贵人家之子步入学堂,闲暇时间常去学院外蹲着偷学些简单的字,至少,得先学会自己的名字。   武器:找到什么用什么,无照无式只求自保,别无他求   背景:(30 )就是个家境贫穷的小崽子,爹跑娘改嫁,自己是个多余的玩意儿,乞讨时遇到一好心老夫收留,跟着学了做糖人的手艺,待给驾鹤老人送了终,破屋烂瓦的房子也跟着陪了葬,没了家的门钥匙当成宝,片刻不离身,身挑木架腕捞糖篓,游走各个城镇卖糖人捡破烂,一身小腱子肉要多结实有多结实,卖点钱,就拿去添置材料,顺便救济下城里那些破衣烂衫的小娃娃们,一直到如今。   备注:偶尔会做点小偷小摸的事,填饱肚子的余缝儿,弄两件衣裳添添新也是必须的。   姓名:易别   性别:男   年龄:28   职位:暗刹楼监兵   外貌:隆准日角,眉飞入鬓,目若寒潭,唇薄如刻。身姿颀长,俊朗容仪,不藻而饰   衣着:头戴犀冠,以簪导之,着玄衣布裳,足蹬墨靴,腰以白绦束之,上坠沉香木牌写一字“捌”   性格:桀骜恣意,寡恩薄情,杀伐果决,勤恪善谋,好洁恶乱   属性:1   爱好:酒   武器:臂刀、飞镖   背景:家从严格,高堂双贵,出生后得以众星捧月,不想家道中衰,父死母徙,自己为人所掳,转出暗刹楼,从杀手做起,功卓越性格坚定,得前任白虎堂监兵青眼,传以刑罚诸术,常随身侧。后前任监兵身死,继以任之   备注:曾中毒,体冷畏寒,少出门好烈酒   ————人设————   姓名:季长生(季荀)   性别:男   年龄:25   职位:江湖骗子   外貌:眉眼狭长瞳仁黑如点漆,鼻挺唇薄左边脸颊笑起来时会现出浅浅梨涡。   衣着:脖上至今挂着长命锁,长发以青色发带高束,褐衣黎裳外罩玄氅,脚踏布鞋。   性格:不忠不义却极有孝心,善于伪装情绪欺骗他人,心眼儿极小脸皮却极厚。   属性:1   爱好:骑马遛弯   武器:折扇   背景:村中地主独子,自幼体弱多病,父母便更其名为长生,意寓长命百岁。更是百般宠溺,任其在村中霸男欺女胡作非为,直至弱冠之年父亲失势新任村长上位,全家受尽排挤,无奈之下搬去邻村。只身离家闯荡但因身无长处只得学了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以此谋生赚得钱财捎回家中赡养父母。   ————人设————   姓名:唐无欣   性别:女   年龄:20   职位:杀手   外貌:黑发黑眼,长发束成马尾,留少许碎发于额前,面色冷峻,不讨人喜。   衣着:青衣劲装,藏青腰封,弩挂在腰后,衣装以黑色与青色为主   性格:严肃   属性:   爱好:擦拭匕首   武器:弩与一把随身的匕首   背景:本是寻常人家的次女,家中有五女,生活艰苦。后来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家中更加穷苦,便将长姐随便就嫁了一户人家,得了些彩礼过日子,还任由那家人使唤长姐,自己不甘心,与父母理论还被打骂一番关进柴房,自己不愿再待下去,干脆偷了家里的一些钱财逃了出来,机缘之下进了暗刹楼。   备注:无   姓名:吴炽   性别:男   年龄:31   职位:妄心教武煞   外貌:一头齐肩长的黑发用发带随意束起,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   衣着:身穿黑色武打劲装,但有时为了更好的练武会□□上身。   性格:信奉弱肉强食的真理,因此十分欣赏妄心教教主,沉默寡言,做事不理对错,只求顺心意。   属性:0.5   爱好:习武,冥想,观看他人的打斗,抄录其他门派的武功   武器:无   背景:从小就随义父四处流浪靠卖艺为生,后来义父染上赌瘾而被卖入妄心教做杂艺,因资质过人而被教主看中并加以培养,靠着自己的武力和忠诚一步步当上了武煞。   备注:虽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更喜赤手双拳的打斗,武功仅次于教主。   ————人设————   姓名:白止,表字行之   性别:男   年龄:27   职位:君子山庄,怀仁   外貌:身形瘦削挺拔,黑色长发梳起,用黑色缎带束于顶上,鬓若刀裁,面如冠玉,眉目干净朗利,目光温和,含着几分笑意。鼻梁高挺,唇角时常带笑。   衣着:(20 )一身剪裁合身的玄色劲装,衬托出颀长的身形。白线勾勒出领口袖边的祥云纹饰,腰间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平安符,颈上常年戴着一块家传古玉,先父所留,格外珍视,掖在衣襟里并不显眼   性格:温润如玉,谦和内敛,成熟稳重   属性:1   爱好:文人七雅   武器:短匕   背景:(30 )本出身书香世家,又是父亲老来得子,适逢家道败落,先母驾鹤西归,先父神伤归隐,开设私塾教书育人。先父仙逝时,年仅七岁,经乡里长者送入君子山庄。后,勤修武功,年智渐长,便如锥立囊中,幼年受先父影响,饱读诗书,尊崇儒道,性温润宽厚,以仁德示人,得庄主赏识提拔为怀仁,自觉绠短汲深,愈发勤恳。   备注:无   姓名:慕容白   性别:男   年龄:23   职位:云游才子   外貌:一双凤眼总是温柔的眯起,嘴角常挂一抹笑意,皮肤白净如玉,一副白面书生相   衣着:一袭竹布衣袍裹身,身后背着个书箱,头发以银冠束起,手持一把折扇,扇坠却是以上等羊脂玉做成   性格:无拘无束,喜静,颇有文士风骨   属性:.5   爱好:诗词歌赋   武器:   背景:本是江南首富庶子,不受爹爹重视却衣食无忧,自小不爱读圣贤书,只将那诗集词话翻遍,向往谪仙般自由生活,因爹爹逼自己入仕,一气之下偷拿了不少银票出逃过逍遥日子   备注:无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作者:作者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日了三千   ☆、戳进来哦~   作者森森的感觉到,小号怎么样也没大号好。   作者要好好填坑。   本辣鸡将文大幅度修改了,例如前三章完全不同,中途肉沫地方完全改了!完——全——改——了——!   攻再也不渣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喜欢攻而弃坑了!   作者竟然把攻拉回来了好厉害!   有的小可爱说,攻不是很攻……   放心,下一个世界攻你一脸血!   收藏评论么么哒!   ☆、暗卫的禁欲系主公(十二)   后来凌漓黑化了,   把凌白吃了。   ———end———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